獨眼松開手,癱坐在地,大口呼吸,今晚可真兇險。
突然背后一只手拍了拍獨眼,獨眼就要大叫,被一只臭烘烘的手捂住“老老大,是,是我”
熟悉的結巴,狗子
獨眼狠拍了一下嘴巴上的手,心放回肚子里面“你怎么跑出來的”
狗子身上大大小小尚傷口不少,胸口那一道傷,狗子捂住,也還在滴血,可狗子依舊樂呵“我裝裝死,趁他們,不不注意,偷偷跑出來的”
“俺娘說,俺命賤,閻閻王爺不收的,沒沒事”
獨眼并沒有太懷疑,畢竟狗子智商擺在那里,自己剛才腳好像跑的時候還崴了,剛好需要一個人伺候。
摸出袖口的金瘡藥扔給狗子“快涂上”
“謝謝老大”狗子手抖的打開蓋子,撒到胸口處,不得不說藥好,沒多一會,就止了血。
獨眼眼見藥瓶要見底,頓時心痛“少用點,這藥貴著呢”這可是大半瓶藥,不知點輕重。
狗子被罵,也不惱,把藥瓶還給獨眼“老老大的藥,真真好,我都不痛了”
“行了,走吧”獨眼收好藥瓶,此地不宜久留,得要盡快回去。
“是,老老大”狗子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扶起崴腳的獨眼,繼續避開衙役趕路,后面雖然遇到一次衙役,兩人裝乞丐,有驚無險躲過,總算回了梧桐鎮。
白流魚坐在樹上,望著遠走的兩人,這是不是算是完成任務
可以回家睡大覺
夜修瀾無奈的點點白流魚額頭“剛才就讓你去睡覺,偏偏你喜歡操心”
陶管要是這點小事安排不好,憑什么和他夜修瀾合作
白流魚聳肩,她又不是夜顧問,什么事情都能算準,還是以為之前是嫌棄溫逐風,想辦法擠兌他走“獨眼最近應該不會來梧桐吧”
好歹讓大家過個太平年
夜修瀾胸有成竹“最近不會,以后也沒機會”
獨眼怕死的很,梧桐村對他來說就是魔窟,早就嚇破了膽,哪敢來第二次
白流魚才把心放回肚子。
樹下被利用完的溫逐風,想到自己一杯熱水都沒有喝到“跟陶管一個德行,小心以后沒人要”
溫逐風罵罵咧咧,帶著人回去衙門,不過斷了獨眼他們這么多爪牙,也算是收獲。
忙乎一夜,終于可以回去睡一個囫圇覺
烏云消散,新月重新掛在天上,驅散所有陰霾,寧靜祥和。
原本白流魚打算回去睡覺,結果夜大顧問文藝細胞騷動,非要走回去。
兩人只好在月光下,漫步在鄉間小路上。
尋找了片刻靈感,白指揮還是沒有作詩的興趣,也沒聽到旁邊的人吟詩作對,就說他們不適合風月“今晚的月亮,想不像餓扁的肚子”
夜修瀾
他就不該指望直女癌癥晚期的人懂什么叫浪漫
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