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瀾搖頭,牽著人回去院子,準備睡覺
地上的兩人想喊,結果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只能干等著,接受螞蟻在身上繼續爬。
白流魚躺好后,隔著兩個孩子問夜修瀾“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情”
“晚飯,宵夜都吃了,有事明天再說”夜修瀾伸手給白流魚蓋好被子,都快子時,還不睡覺,馬上就會天亮。
似乎真忘記一件事,不過沒想起來,那就不重要。
夜修瀾熄滅油燈“睡覺”
“晚安”
夫妻兩心安理得入睡,成功忘記通知陶管。
沒有接到任何審訊結果的陶管,依舊在衙門忙的焦頭爛額,抓到的人,要么不開口,要么一開口就死。
如今毫無頭緒,案情沒有任何進展,報案的人卻多了好幾個,又有孩子失蹤。
望著忽明忽暗的燈油,年關在即,陶管不想自己管轄地的百姓,在失去孩子的悲傷中迎接新年。
此時,當跑腿小廝的溫逐風拉著一銀發男子進來,給陶管奴役。
來人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銀發青衫,頭發散著,用青色的發帶,在發尾隨意扎了一把。
本該風華正茂,全身上下,在酒氣的包裹中,滲透出一種不屬于這個年紀的頹廢
銀發男子拍開溫逐風的手,提著酒壺懶懶的問“什么事,火急火燎的,耽誤我喝酒”
陶管捏捏眉心,他認識的都是什么人,個個都如此放蕩不羈,大半夜還喝酒,不知喝酒傷身
“云安若,人命關天”
云安若舉起白玉酒壺,喝了口酒“關我什么事”
陶管忍了忍“你是醫師”
云安若聳肩“我是醫師,不是仵作”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還要當苦力,還有天理沒
“你指望他衙門的仵作”溫逐風差點笑出來,學著仵作的樣子大喊“大人,這是詛咒,詛咒啊,大人”
“嚇得如今臥病在床”
仵作用不了,陶管自己沒看出眉目,耐心盡失“要我把你綁回去”
不想回去的云安若只好幫忙,客串仵作,不情愿問“尸體呢”
三人來到停尸房,尸體,說是尸體有些客氣,應該就是許大山說的皮包骨。
身體完全塌陷,一層皮粗粗覆蓋在骨架上面,面目全非。
尸體的皮膚上,長出一團團綠黃色的小草球。
溫逐風伸手,想要拿起來觀看“之前都沒有”
云安若斜了一眼溫逐風,慢條斯理提醒“悠著點,那東西叫鬼藤,可以寄生在人體內,很難拔除的”
兩人異口同聲“鬼藤”
別以為他們沒見過鬼藤,根本不是這樣子
云安若也是在師父的手札中偶然見到的“你們見到的種植師養出來的鬼藤,用枝條做鞭的那種。這是長在山上的野生鬼藤,沒有被馴化,可以殺人,尤其適合用來做咒術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