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十余天,沈寒一直都在盯著那張副總的一舉一動。
新官上任三把火。
短短兩周的時間,今夕娛樂城內就有好幾批職員被辭退。
這些人有的跑去別的夜場應聘,有的離開第546街區去往別處尋找機會,還有的混子索性跑去做了流竄扒手。
人員流動的混亂,給專案組成員們的工作帶去了很大的阻力以及壓力。
他們不可能對今夕娛樂城的每名員工都進行實時追蹤與監控。
只能通過偽裝電話訪問的形式來收集一些相關信息。
這一日,臨近傍晚,沈寒照例帶著四名行動隊員前往夜場。
剛走到一處較大的街口拐角,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低低叫住了。
“沈經理”
五人循聲望去,只見牧澤躲在一張比人還高的廣告燈牌后,縮頭縮腦地四處張望。
青年戴著一頂鴨舌帽,oo衫的領口豎著擋在脖間,整個一副生怕被人認出來的模樣。
殊不知,在沈寒一行人眼里,這種欲蓋彌彰的裝扮,其實反而更加惹人注意。
她帶著隊員們走到燈牌后“出什么事了嗎怎么鬼鬼祟祟的。”
牧澤眼中帶著明顯的焦急,他試探著詢問出聲“燕妮好像不見了,沈經理,您能不能先別去上班,給我們出出主意。”
聽聞此言,沈寒五人的神經立即就緊繃了起來。
她們知道周k集團涉黑派系的骯臟勾當,在聽到人不見了這樣的字眼時,不由自主地就會變得警惕而肅然。
沈寒抓住青年的胳膊,趕忙問道“什么叫好像不見了你把話再說清楚一些。”
似乎是被眼前這五人徒然變化的氣勢所嚇到,牧澤腦門沁出一層熱汗,連說話都有些不順暢起來。
“是與她合租的姑娘發現的,那那姑娘是旁邊場子里的人,其實我們也不能肯定燕妮是不見了還是回老家了。”
“大家在出租屋里商量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您您看,怎么辦啊”
沈寒也知道自己可能把對方嚇到了,但事關緊急,她也沒工夫慢慢引導。
“你現在就帶我們去燕妮的出租屋,把你知道的情況都在路上告訴我。”
說完,她伸手招來路邊一輛跑營運的七座私家車,六人剛好全都能坐上去。
開車的是專案組的便衣,眾人在車上可以安全對話。
在趕去出租屋的路途中,沈寒了解到,燕妮前天被通知離職了。
人是在上完當天的班次后走的,場子里還有不少人看見她去財務那里結算工資。
從那之后,就沒人再見過燕妮了。
而與她合租的女子也是通過一些細節發現不太對勁,這才找到牧澤等人。
燕妮與合租室友關系很好,她還帶著對方光顧過幾次餛飩攤。
一來二去的,她的室友也就認識了牧澤這一群人。
車輛很快就開到燕妮所租住的老舊小區。
沈寒拉開門跳下車,讓牧澤在前帶路,其余四人則是兩兩分開,一組在小區外暗中警戒,一組跟著她。
牧澤余光瞄著那輛直接開走的私家車,小聲問“沈經理,你們已經給過車錢了嗎”
“給過了。”
沈寒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隨口回答后,又詢問了牧澤幾個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