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自由聯邦的一員,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夠繁榮富強。
然而,顧君婉卻沒有自己助理那樣樂觀。
她向對方要來了一份前往斯特雷村的貴族成員名單,快速閱覽的同時,不忘平靜出聲為許昭指點一二。
“克森羅典與自由聯邦國情不同,國王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他不想做的事,就算是親王與公爵聯合起來給他施壓,也無法讓他點頭。”
“另有一點,喬爾斯雖然想要促成合作,但他不會忤逆他爺爺的意思,所以,我們沒必要耗費額外的氣力去爭取權貴們的支持,這件事成與不成,最終還得看國王一個人的意思。”
說到這時,顧君婉眸光在某個名字上微微一頓“嗯弗里大公的孫子也來參加今日的越野對抗賽嗎”
“我聽聞,他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都在一次車禍中不幸去世了,唯有他存活了下來,那個孩子后來被檢測出情感障礙,鮮少再開口與人交流,真是世事無常。”
許昭湊過腦袋,確認自己遞給女君的名單沒錯后,心里也有些感慨。
如果沒有那場事故,那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男孩本該有著美好而幸福的童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直停留在過往的傷痛中。
這一次那孩子會出現在這里,大概是弗里大公想讓他多與同齡人接觸吧。
畢竟弗里大公年事已高,而膝下就這么一個繼承者,老是庇護在羽翼之下肯定是不行的。
斯特雷村不允許通車,也沒有修建停機坪。
所有來到這里的人只能將車輛停在村子外,而后乘坐木槳船進入其中。
整個村子寧靜而又祥和,大大小小的運河連接著各方道路。
所有房屋都是木質結構,看上去古樸又典雅。
沈寒坐在其中一艘小船上,她好奇地打量著兩旁緩緩倒退的景致,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克森羅典版的威尼斯
女君一行人登上一座鐘塔似的木樓,以喬爾斯為首的官員、貴族們已是在樓頂的聚會區談笑風生了。
兩波人遵照著禮節相互客套之后,一名留著一頭半長金發的中年男子便舉杯朝著顧君婉這邊走了過來。
在瞧見來者的形貌之時,顧君婉鳳眸之中有著暗芒一掠而過。
她認出了來者的身份,弗蘭科爾公爵,是那名曾冒犯過自己而后又被沈寒收拾過的勞倫科爾的父親。
聽說這位手握權勢的公爵極為護短。
對方現在忽然含笑走來,顧君婉可不認為他是過來跟自己寒暄的。
果然不出其所料,簡單的問候之后,弗蘭科爾便盯向了站在顧君婉身后右側方的沈寒。
他的身高接近190厘米,體型壯碩,端著香檳的模樣就像是捏著一支口服液。
“尊敬的女君閣下,待會王公貴族的孩子們將會在下方的越野場地進行一場競技射擊,人員基本已到齊,需要兩名成年人帶隊,現在還差著一名隊長。”
“據聞你的護衛隊長身手敏捷,能力出眾,能否讓她擔任隊長之職參與比賽,也好讓大家見識見識聯邦軍官的風采。”
也不知是弗蘭科爾事先就安排好了氣氛組還是別的什么情況,在他話音落下之后,立即就得到了好些權貴人士的積極響應。
說實話,弗蘭科爾耍的這點小手段,顧君婉壓根就不看在眼里。
對方不就想借著這個機會來給沈寒使絆子嗎
不出意料的話,他的女兒勞倫科爾就是另外一名帶隊之人吧。
他們想在射擊場上找回面子,無異于自己將臉面送上來讓沈寒打。
但顧君婉并沒有同意眼前高大男子的提議。
因為即將舉行的那場競技,注定不可能是一場公平且純粹的射擊賽。
里邊全是身份嬌貴的孩子,真的傷著了,后續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