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弗里大公手里掌握著不少能源項目。
女帝受邀過來拜訪,并不是什么難以理解之事。
顧君婉被迎入弗里城堡之后,直接從會客樓繞到了沈寒所在的區域。
路途中,一個仆人都沒有碰到,唯有肅穆的士兵夾道跟隨。
來到沈寒所在的客房走廊之時,弗里洛特紅著眼眶走了過來。
他滿懷愧疚地望著眼前那擁有著金色鳳眸的年輕女子,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
他覺得自己把沈寒邀請過來卻沒把人照顧好,無顏去面對對方的長官女朋友。
他一想到沈寒將自己銬在座椅旁的情形就很難過,那屋里的氣場已經變得極為壓抑,他都不敢再踏進房門了。
顧君婉一看小男孩的神色,就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么。
她蹲下身,撫了撫弗里洛特的腦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弗里洛特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而后就拉著顧君婉走到了客房門邊。
這時,許昭突然面露擔憂地攔了一下。
她以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陛下,要不還是先讓醫生進去吧。”
許特助雖然不清楚客房里具體發生了什么,但她卻能從弗里洛特的狀態感覺出沈寒情況不太對。
她擔心自家女君就這么一個人進去不穩妥,萬一沈狗子不能控制自己傷到后者怎么辦
顧君婉螓首輕搖“沒事的,替我守好這扇門,沒我的命令,誰也別放進來。”
輕聲吩咐完,她便擰動門把,獨自一人進入了客房。
她沒有向許昭提及沈寒是在注射過抑制劑后才鬧出的事端。
如果沈寒此次易感期對藥物過敏,那換成聯邦醫生進來也幫不了什么忙。
而若是之前注射的藥劑有問題,那二次注射就會很危險。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顧君婉都打算自己先進去看看對方再說。
踏入房間后,aha那帶有攻擊性的信息素立即撲面而來。
平日里溫柔的雪松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強取豪奪的惡霸,它們爭先恐后地附著在oga的肌膚上,細細啃噬。
顧君婉站在原地緩了緩,等到自己略微適應了這屋里信息素濃度之后,才開始繼續往前走。
貴賓套房里的新風系統已是全面開啟。
只不過,信息素被抽離的速度遠遠不及aha釋放來得猛烈。
就像是墨水浸染一整個水缸很容易,但若是要將墨汁沖淡卻需要不短的時間。
顧君婉踏過一片狼藉,朝著前方鋼木座椅所在的區域走去。
她裸露在外的面頰及頸部肌膚已是染上了緋色,紅暈攀爬至她的眼尾,帶出一抹動人心弦的艷麗。
對于自己oga的到來,此時此刻的沈寒絲毫也沒有覺察。
她盤膝坐在地板上,垂著腦袋,黑發如夜幕一般奪去了她的視線。
與金屬手銬相鎖的腕頸已是磨破了皮,在aha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一圈刺目的紅痕。
顧君婉俯身跪坐在自己心上人的近前。
她瞧著頭戴止咬器、發絲凌亂的沈寒,終是沒忍住,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