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信不過我,我也沒帶身份證、駕照、學業證、房產證來說明自己的身份,咱們就暫時互相遷就遷就,出了這林子,便各走各的,可以嗎”
聽見少女那認認真真朝著自己解釋的模樣,顧君婉要說心里沒有半分觸動,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她為什么要提駕照、學業證、房產證這些東西
真是個奇怪的人。
沈寒察言觀色,見對方一直都神色如常,對于這個世界認知的拼圖,又被她拼好了幾個小塊。
她分析出,這個世界的文明格局應該與自己穿越之前差不多。
而那些有所差別之處,也只有等自己離開這里,去到了城市,才能邊學邊補。
見顧君婉遲遲沒有接過手術刀,她索性將刀面輕輕放在對方身前。
而后站起身來,語氣輕松的開口“你不說話,我就當咱倆達成協議了,你再休息會吧,我去弄晚餐。”
少女離開得很是干脆,如同一縷清風。
帶走壓迫感的同時,也帶走了令人依賴、沉迷的雪松氣息。
顧君婉收回看向少女背影的眸光,伸出纖掌,將擺放在地面的小型手術刀拿起。
刀柄上殘留著的余溫,夾雜著松香的清冽,熨帖著她的掌心,令她心中不由得就生出一抹依戀。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
顧君婉快速將手術刀收起,指尖摩挲到自己頸后,確認阻隔貼仍舊完好,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自己先前昏迷了兩個多小時這是不爭的事實。
對方并沒有對自己做什么,還將手術刀還給了自己,這些舉動,確實值得信賴。
不過,顧君婉也不會因此而放松防備。
她這十八年來栽得最大的一個跟頭,就栽在了自己最信賴的人手上。
夜幕降臨,將整片密林染作一片濃稠的墨色。
唯有林間深處的一方小小山洞,像是透著這天地間唯一的亮光。
沈寒做好晚餐,將串著烤雞的木枝架子挪到一旁,扭頭朝著山洞另一處喚道“顧同學,準備吃雞”
顧君婉剛才沒有告訴她全名,故而,沈寒索性就抖了個機靈。
反正對方看起來也像個學生,這個稱呼,沒毛病。
話音落下之后,顧同學卻并沒有回應。
沈寒定睛一看,發現對方正伏在一塊凸起的石墩旁,像是睡著了。
她抬腳走到凸石邊蹲下,又遲疑著出聲“顧同學,你不餓嗎要睡等吃完飯再睡。”
無人應答,空氣中飄渺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冷梅幽香。
沈寒皺著眉,試探著將掌心貼向對方側臉,一片滾燙。
“發燒了么”
喃喃低語間,她迅速伸臂,打算先將人給放平。
而就在這時,沈寒眸光一閃,她在顧君婉后頸間瞧見一小片圓型的貼紙。
貼紙大半數面積已被浸得濕濡,虛滑間,透出其下一處小巧又奇怪的傷口。
沈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她瞧見那小小傷口的瞬間,傍晚那會心臟擂動、血液沸騰的感覺又涌遍了全身。
犬齒如雨后春筍般破土而出,冷梅那清逸幽雅的香氣在舌尖轟然綻放。
她伸手撥開顧君婉散落的烏發,一股強烈而又原始的渴望,促使著她緩緩朝著對方頸后靠近,朝著那奇怪的傷口,探尋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么,存稿有點薄,暫時還做不到日更吼抬臂護臉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