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悄然發酵。
熊熊的火光很好得掩蓋住了顧君婉面上的紅意。
如果不是經歷了之前那些事,她甚至都要誤以為眼前這個aha是在故意逗弄自己。
她從背包中取出干潔的紗布,走到沈寒身畔坐下,言簡意賅“手。”
沈寒如同一名聽話的好學生,正襟危坐,將自己沾染著血漬的胳膊遞到對方跟前。
盯著那已被半干涸的血糊成一片的手臂,顧君婉一時之間有些無從下手。
她覺得,都這樣了對方也沒朝自己發脾氣,也真是個謎。
“是不是太多污漬了不好弄你等等啊。”
說著,那個謎一般的aha就轉身跑到洞門口。
就著滴落而下的夜雨,將兩只胳膊都沖刷了個干凈。
這種事,她穿越之前就早已熟能生巧。
條件最惡劣的時候,她還曾帶著傷武裝泅渡過冬日里冰寒刺骨的長河。
包扎按部就班的進行。
顧君婉做得并不熟練,但卻做得十分認真。
她微微側著頭,柔順的烏發披散在肩胛,單薄的襯衣領口有些散亂,隱約透出一抹晃眼的雪白。
女帝的嗓音婉轉而清淡,向眼前這個aha普及著按理說人人都應懂得的常識。
包括aha、beta、oga的屬別不同,以及一些各自需要注意的地方。
當然,有關于標記相關的知識,顧君婉并沒有多說。
oga的發熱期與aha的易感期也是寥寥數語代過,沒有展開來講。
若是換個場合,她也能泰然自若的與別人科學性地談論此事。
但現在不行
特別是她剛剛才通過親近眼前這個aha來緩解了自己的欲望。
顧君婉表面再控制得怎么淡然,心里也不可能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直到顧君婉包扎完畢并且話音落下后良久,沈寒仍舊是處于一種懵逼的狀態。
她聽懂了對方所說的每一個知識點,只是想要將其徹底消化,還需要一些時間。
趁著眼前的aha愣神,顧君婉將一張阻隔貼輕輕按在了對方后頸。
少女的發絲非常細軟,頸間似乎還殘留著屬于自己的冷梅氣息。
顧君婉耳根微紅,趕緊收回纖掌,并且不動聲色地離得身邊人遠了一些。
沈寒倒是沒有留意到對方情緒的變化。
她將熱好的烤雞架移離火旁,取下最為肥美的那只雞腿,遞給了身邊人。
奔逃數日,顧君婉一直都靠著少量餅干充饑,著實餓了。
當下也沒客氣,接過外酥里嫩的烤雞腿,開始小口進食。
女帝oga從小所接受到的良好教養,讓她即便是在這種時候也保持著優雅。
那是已經融入她血液里的東西,自然而然,不帶絲毫矯揉造作。
沈寒吃相也挺斯文,但進食的速度卻是極快。
她一邊對付著食物,一邊拿余光偷看顧君婉,發現看對方吃東西很有賞心悅目的感覺。
oga的食量不大。
兩只山雞絕大多數都填進了沈寒的腹中。
折騰到后半夜,兩人最終各自靠在山洞一側,淺淺睡去。
早間的山林氣溫偏低。
顧君婉剛走出山洞口,就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在之前逃亡的過程中,她曾更換過好幾次衣物來混淆敵人的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