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略一擺手,打斷了身后隊友們的勸解。
她覺得整件事都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哪里出了問題。
將唐語材帶到一旁后,她立即壓低聲說“剛才那些人雖然都是些野路子,但下手可都是沖著要你命來的,你如果還想留在這里瞎轉悠,我就打暈你再拖回駐地”
唐語材衣領被她絞著,有些喘不過氣來,臉色都憋紅了,卻仍在抗拒“你們的任務是保護我安全,不是替我作決定。”
沈寒被她這句話給氣笑了,緩緩松開她的衣領。
而后控制著力道,一拳搗在了對方的胃部。
腹腔傳來一陣劇痛,唐語材險些連隔夜飯都噴吐出來。
她似乎全然沒料到沈寒竟然真的敢打自己,捂著心口,弓著背,望向對方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外加明顯的威脅。
“呵呵你還想著找她告狀是吧那你去試試啊,我忍你很久了”
說著,沈寒抬手打算沖著對方的腦袋也來一下。
唐語材趕緊抓住對方的袖口,一邊咳嗽,一邊用極小聲的音量說“我似她補親。”
胃部的抽搐感,使得這位身體素質不錯的a級aha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你剛剛說什么”沈寒將她拉得與自己平視,有些狐疑地問了一句。
唐語材胃里泛著酸,感覺自己一開口,兩側腮幫都在不斷地分泌著口水。
她扯出自己頸間戴著的一枚圓型吊墜,輕輕一按卡扣,蓋面翻開,露出了里邊的一張小小全家福相片。
沈寒瞇著眼,定睛往里邊仔細一瞧。
剎那間,腦海中似有天雷滾過
那張小小的全家福里,有著四個人。
前邊站著兩名少女,其中一個赫然就是顧君婉。
少女身后含笑坐著兩人,一人眉眼與顧君婉極為相似,而另一人,就是眼前被自己打得直不起腰來的唐老師。
空氣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沈寒瞪眼盯著那張相片冒著冷汗,而唐語材卻已是將吊墜合上,收回了自己衣領中。
“你攤上事兒了我告訴你,回頭我就跟她說”
唐語材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寒抱住了胳膊。
aha黑白分明的眸間隱隱閃爍著淚光“爸爸我不是故意的爸爸”
唐語材一噎,剛想出聲說些什么,腮幫子一酸,扶著腰側頭又干嘔了起來。
沈寒魂都快嚇沒了。
她一邊幫對方順著背脊,一邊軟著聲線求饒“爸爸,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要不你打我一頓也行,這件事可千萬不要跟她說呀。”
不遠處,1組的護衛隊員們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幕。
他們聽不見那兩人都在說什么,只能看見自己的衛隊長畫風突變。
驟然切換到狗腿模樣的隊長,讓他們心里有些害怕。
這時,一名隊員十分小聲地問了一句“剛才,你們有沒有聽見隊長在叫爸爸”
寧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怎么可能你這耳朵是被耳屎糊住了吧”
整個小組中,唯一一名知道自己隊長的oga是女君的馬浩宇,突然間也像是被天雷劈得定在了原地。
他讀得懂唇語,剛才他確實看到了沈寒在哭著喊唐老師爸爸。
“臥槽臥槽頭兒這是把自己的老丈人給打吐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