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氣溫有所回彈的原因,連日來的陰雨天氣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慵懶的日頭掛在半空,陽光并不炙熱,卻給人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一滴汗珠從額間滾下,落入沈寒的眼中,帶出些許酸脹與刺痛。
或許是從昨晚就一直都沒有進食進水的緣故,令這名s級aha此刻并未處于巔峰狀態。
其實餓幾頓倒也無所謂,但長時間不能得到水分的補充,任誰也有些扛不住。
好在屋子里的兩名會長還算善解人意。
他們不僅主動暴露了許多信息,甚至還將重要資料也給打包好了。
沈寒扒在窗外,緩緩眨動著眼睛。
她心里略微有些吃驚,因為從那中年男子口中得到的信息,不難推斷出對方應該是這片區域內一二把手之類的存在。
原來這里的當權者還兼職著傳銷頭子的工作,難怪聯邦政府每年撥款都端不下賊窩,這特么就是監守自盜呀
心里正這般想著。
樓下不遠處突然就傳來了一道男子的呵斥“你干嘛呢偷東西嗎”
聽到這一嗓子,陳艷嬌與那名中年男子雙雙扭頭看向了窗戶。
與此同時。
沈寒雙腿一蹬,撐著窗臺就跳進了屋內。
她將嘴里叼著的手表攝像機塞在兜里,三兩步就躍到陳艷嬌兩人跟前,伸手將床邊一個鼓鼓囊囊的防水背包抄了過來。
“拿來吧你”
扔下這么一句話后。
沈寒已是背著背包沖到窗邊,靈活又迅捷地翻出了窗外。
整個過程說起來話長,但實際上,從窗外有人出聲再到沈寒翻進屋搶包、走人,總共還不到10秒鐘的時間。
那半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甚至都沒能從這一系列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不好那個aha肯定是臥底,不能讓她跑了”
聽著陳艷嬌的叫喊,中年男子這才臥槽一聲從床上彈起。
他連滾帶爬地跑到窗戶邊,朝著下方大喊“抓住那個背防水背包的aha不惜代價,快快快抓不到她,所有人都別想在這里干了”
相較于后知后覺的大老板,在樓下發現沈寒的那名保鏢反應還是很快的。
在沈寒翻進窗戶的那時候起,他就已是按下了對講機開始叫人。
眼下他瞧著對方從窗戶翻身落下,一邊在對講機里報著自己的位置,一邊抄著甩棍就沖了上去。
沈寒落地的時候,發現自己腳底盡是隱隱有些發軟。
她不敢繼續留在這里跟人纏斗,矮身躲過對方橫掃而來的甩棍后,繼續弓著腰,如同獵豹一般朝著農家樂正門所在的方向沖去。
半途中,她迅速抬手擰動左耳耳釘,給顧君婉那邊發去了信號。
這是她們一早就定好的計劃。
發送這個信號,就代表著沈寒需要緊急增援。
當然,增援隊伍也不可能立馬從天而降。
所以沈寒仍舊需要自己解決眼前的困境。
這時,已經有兩名趕來的保鏢咬在了她的身后。
其中一人捏著對講機大吼“對方現在正在往大門邊跑,老李呢快讓老李把鐵門給我鎖上”
沈寒聽著身后傳來的咆哮,心中略微覺得有些不妙。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脫水了,腦袋雖然還能保持清明,但四肢卻略微有了一種虛浮的感覺。
這種情況下她沒法跟對方那么多人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