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君婉一行人抵達醫務室所在的區域時。
隔著一長段距離,眾人就瞧見沈寒冷著一張臉站在室外。
在她的腳邊,還蜷縮著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
那醫生正是剛才接走江心悅的那一個,現在正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見到顧君婉等人全都過來了,沈寒立即抬腳上前與自己的隊伍匯合。
“剛才是我開的槍,這個醫生把江心悅反鎖在治療室內。”
“直到我趕到的時候,江心悅也沒有被注射抑制劑。”
對于眼前這樣的局面,沈寒必須得實話實說。
只不過,為了顧及oga的感受與處境,她并沒有提及對方信息素失控一事。
在聽完沈寒的簡單解釋之后,顧君婉還沒有出聲,一旁的寧希已是低罵了一聲操,而后快步朝著前方走了上去。
沈寒根本都來不及阻攔,寧希已是繞過她快速走到鄭金博的跟前。
一個踢踹,將對方的手臂給踢得骨折了去。
鄭金博剛才已是被沈寒打得吐了血,現在又挨了這么一下,只覺天昏地暗,恐懼無比。
骨骼斷裂的聲響夾雜著泣血的慘呼擴散開來,鉆入眾人的耳間,卻沒有換來一個人的同情。
雖然沈寒剛才說得比較含蓄,但這并不妨礙眾人聽明白對方話里的真正意思。
先拋開江心悅是所有護衛隊員的隊友不提。
僅僅是有人打算在oga進入發熱期的時候圖謀不軌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厭惡了。
即便那個醫生第二性別是beta,但欺辱弱者這種事,并不是以性別來評定的。
沈寒一把拉住寧希的胳膊,將她扔回了護衛隊隊伍中。
現在這里的情況已經夠亂了,要是真把那醫生打出個好歹,自己這方有理也會變成無理。
這時,落后顧君婉一段路程的俞驍眾人也來到了這片區域。
一瞧見自己這邊的長官們趕來了,鄭金博也顧不上哭爹喊娘,立馬哆嗦著開始混淆黑白。
“俞司令她們要殺我,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我也不知道治療室的房門怎么就鎖上了,還沒來得及給里邊那個oga注射抑制劑,那個aha就闖了進來。”
“她違反軍紀私自開槍,還對我進行了毆打,我要向軍事法庭起訴”
在沈寒拽著鄭金博離開醫務室那會,許昭已是替江心悅完成了注射。
此時此刻,她們隔著一扇門,將外面的種種動靜都聽得一清二楚。
許昭心里怒火升騰,卻也沒有逼迫江心悅出去與那醫生打擂臺。
她只低聲朝著對方說“別害怕,女君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室內的新風系統被開啟到了最大,嗚嗚噪音很容易干擾人們的思維。
但江心悅卻很清楚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么。
她知道,如果這一次因為自己的害怕與退縮而沒有走出那扇門,自己將會帶著無盡的悔恨度過接下來的生命時光。
她拒絕了許昭的攙扶,站起身來,開門走去了室外。
許昭緊跟其后。
瞧著所有人都離開了醫務室,原本躲在藥房里的護士也趕緊跑了出去。
她心里又驚又怕,后悔得要死。
江心悅走到室外空地上時,先朝著顧君婉所在位置行了個軍禮,而后便轉身望向跌坐在地上賣慘的鄭金博,開始了反擊。
她的嗓音透著虛弱,吐詞卻是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