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遺憾,看來那個植物人所在的地下室已經被你們發現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雖然沒能親手終結掉她的性命,但我能在死之前給女君你送一波彩彈,我覺得很值得。”
說話的時候,白蟻眼也不眨地盯著顧君婉面部。
卻意外地發現,對方神色并無絲毫變化,就連長眉也沒有皺一下。
正當她想著要不要將自己剛才遠程遙控起爆的事直接告訴對方的時候。
顧君婉卻在此時出了聲。
“你指的是你們埋藏在干休所別墅區域的那些炸彈嗎它們早已被拆除了。”
說著,顧君婉側頭朝著通訊軍士略作吩咐。
不多時,雙方對峙的區域間就出現了兩道全息投影畫面。
一個是此時此刻干休所內的航拍影像。
另一個的畫面,則是某處病房。
張琪坐在輪椅上,她的眼珠略有些渾濁,卻十分堅定地盯著眼前的設備鏡頭。
而后,其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嘲諷似的弧度。
張琪現在仍舊處于最小意識狀態。
在健康人眼中十分輕松平常的動作,她完成起來卻是異常艱難。
她甚至是借助了外力才保持住了在鏡頭跟前端坐的形態。
張琪知道鏡頭對面都有誰在看著自己。
她要以自己的方式進行還擊
白蟻瞳孔驟然緊縮,她嘴里重復念叨著不可能、怎么可能。
如果顧君婉之前那些話語是將她心理防線破開一道裂縫的話。
那張琪最后看向她的那記笑容,就是徹底打崩她精神世界的重拳。
顧君婉緊盯著她的狀態,突然出聲“集團軍已經在邊境抓到李建業了這一次,是我贏了”
如果是換在別的時候,白蟻自然不會被這么一句話詐出什么來。
但眼下卻是不同。
她的身體多處被彈片擊傷,血液的流失,讓她反應不再靈敏。
心防的崩潰,更是讓她大腦思維陷入了阻滯。
白蟻眼中布滿了紅血絲,握著手雷的掌面不停地顫抖著。
她沖著顧君婉反駁“長官不可能會輸新麗”
話剛吼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白蟻知道自己失言了。
她合攏雙手,當即就要去拔除手雷的保險銷。
而就在這時,早已準備就位的狙擊手開槍打滅了她的頑抗。
緊接而來的麻醉彈刺入皮肌,徹底抹滅她自行了斷的所有希望。
槍響過后,外敵盡數倒下。
集團軍士兵們疾步上前,解除武裝,控制局勢。
接下來的審訊不需要顧君婉再盯著。
再有一點,她并不認為短時間內能從敵首嘴中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女君帶著身邊眾人直朝指揮車的位置走去。
路途中,她突然伸手抓住沈寒的手臂,側仰著頭問對方“剛才你也聽到了吧,敵首曾吐露過新麗二字”
oga的氣力本就不大,隔著軍裝外套,力量再傳導至aha那方時,已經變得十分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