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攏了攏散亂的發絲,也沒讓保安出去尋找暗算自己的那三個人,只是伸手要了一部手機。
她甚至都沒讓人去調監控,因為對方的身份、目的、手段她都清清楚楚,沒什么好查的。
接下來怎么去反擊才是她要考慮的事情。
揮手讓保安都退開一些,周諾曼這才望向沈寒“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沈寒適時露出一抹驚詫“我剛聽見這里的人都叫你老板,原來你是這所醫院的股東啊”
“我叫沈暖,其實你也不必謝我,剛才那事吧,挺陰差陽錯的。”
說到這里,她又頗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剛才我最后拿東西扔他們的時候,把兜里所有的錢都弄丟了,你能不能借我一些”
周諾曼眸光一暗,對對方的好感不由得就降低了許多。
知道自己的股東身份就開始變相找自己要錢了,這樣的人,還是不要納到麾下為好。
“應該的,你想要多少”周諾曼平靜出聲。
她的聲音有些偏輕柔,不嬌媚,也不霸氣,給人一種和顏悅色的感覺。
沈寒想了想,而后說“一百吧,今天我也沒心情慢慢走著回家了,待會出去打個車。”
“明天你還來這里嗎如果不來的話,我就把錢給你放在前臺。”
似乎是沒想到對方就管自己要一百塊,周諾曼微有些怔住。
要知道,哪怕對方開口報個數十萬,自己也不會討價還價分毫。
她周諾曼的人情,還是挺值錢的。
見沈暖還在等著自己回復,周諾曼眉眼微舒。
方才心中升起的那絲不愉快,也隨之煙消云散了去。
她抬眸,想要瞧瞧對方的眼睛,但入眼的卻是一片凌亂的劉海以及有些起霧的眼鏡片。
從周諾曼的角度,只能看見鏡片后的那雙眼瞇成了一條線。
配上aha暗沉的膚色,其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咖啡色的藏狐。
周諾曼“”
“你的手機沒有電子錢包嗎現在出門帶紙鈔的人可不多見了。”
聽著對方的詢問,沈寒嘆著氣說“我的手機在前陣子弄壞了,我沒去修,反正上面也沒錢,全都折在股市里了。”
沈寒沒料到今晚會遇到周諾曼被綁架的事,并沒有額外準備手機,就只能撒謊將這件事給唬弄過去。
否則,她若拿出自己的工作手機與對方建立聯系,很容易被反向查到自己的真實身份。
周諾曼略作思索,而后道“我看你身手挺不錯的,力氣也大,最近我新接了個項目,正好缺個能管事的經理,你愿意來試試嗎”
一聽這話,沈寒心中已是振奮了起來。
但為了維持住自己缺錢臨時工的人設,她身體微微坐直,詢問道“待遇怎么樣”
周諾曼沒有直接報價,只是微笑著出聲“底薪肯定比你去給人刷油漆、疏通下水道要高不少,至于提成,那就得看你工作任務的完成情況了。”
兩人就工作問題聊了一會兒,并約好了明早的見面時間與地點。
周諾曼沒有攜帶紙鈔的習慣,她在醫院挪了一萬塊,塞到沈寒手中,而后就徑直上了樓。
沈寒垂眸望著自己手中的一疊紙幣,從中抽出兩張隨身揣著,再把剩余的卷成一卷,還去前臺要了根皮筋捆好,這才藏在內兜里高高興興地離開了接待大廳。
瞧著那高高瘦瘦的aha背景消失在視野。
前臺的兩名導診護士這才開始悄聲交流起來。
“哎剛剛什么情況啊嚇死我了。”
“我聽到一些她們的談話,那個aha好像是救了大老板,大老板要雇她去看個什么場子來著。”
“你是不是聽錯了啊看場子聽起來怎么像是打手才會做的事呢”
“害,這你就不知道了,咱大老板不是普通人,她所在的家族涉及到的生意可廣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