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經理身邊要增加人手的消息,是從任輝那邊傳出來的。
而任輝也是被通知的那一個,放話人是周諾曼。
當然,周諾曼亦是傳聲筒。
她連沈寒的身份都沒能弄明白,更別提是去左右對方的行動了。
真正運籌帷幄的那一個,是顧君婉。
沈寒接下來要面對的是販毒幫派的報復,明里暗里的防范,一個都不能落下。
一夜過去,沈寒便開始挑選人手。
專案組早有兩名臥底混進了夜場,只待時機成熟就能公然跟在沈寒身邊,配合對方行動。
所謂的選人,只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
此時此刻,沈寒身邊除了那兩名特戰隊員外,還新增了一男一女。
女子是新來不久的迎賓,氣勢挺足。
偽裝的身份是刑滿釋放人員,一般人都不太敢惹她。
男子是名銷售,大眾臉,一道疤痕從右側耳根一直延伸到下巴。
他的工作是穿梭在娛樂城內外售賣香煙,也會幫客人做一些跑腿的活計。
見沈經理選了這兩個人,一眾小弟皆都非常失望。
他們想跟著沈寒,不僅是因為給對方做跟班感覺很威風,更是因為可以賺到比現在更多的錢。
夜場低層小弟很多都是沒有固定工資的。
這些人不愿去做銷售,又沒本事去爭取燈光、音效之類的技術崗位,就只能想辦法去跟著一名中層領導。
很多時候,當紅經理一晚上發給小弟們的小費,比銷售連續賣兩個月的香煙都要高出不少。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切實可行的取巧法子,才滋生了很多游手好閑的底層混子。
沈寒自然不會助長這樣的風氣。
她瞧著巴巴望著自己的七名年輕混子,詢問道“我出錢讓你們做一門生意,你們愿不愿意”
一聽這話,七名小弟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
“昨天晚上我記得有誰說自己做飯超好吃來著這樣,你們幾個在娛樂城外弄個大一點的攤位,賣些餛飩、粥、燒烤之類的東西。”
“輝哥那邊我去打招呼,不抽你們分子錢,不過你們得把衛生把控好,食品安全以及環境,都不能圖方便隨意亂來。”
聽完沈經理的話語后,一群小弟愣了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們原以為對方是要帶著自己占地盤,開設麻將館什么的,萬沒料到,對方竟然讓自己出攤賣燒烤
沈寒知道要讓這些人直接轉變不勞而獲的思維很是困難。
所以,她也沒有要勉強眾人的意思。
“如果你們不愿意,那就算了。”扔下這么一句話后,沈寒便要帶著身后四人離開。
一群小弟趕忙抓耳撓腮地追了上去。
“老大,也不是我們不愿意,只是我們都沒弄過這事,心里沒底得很。”
“當街賣餛飩,感覺有點羞恥啊。”
“是啊老大,要不你帶咱們干別的吧,擺燒烤攤肯定會被旁邊娛樂城的人恥笑的。”
在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聲中,沈寒頓住了腳步。
她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朝著眼前這群平均年齡在20歲左右的青年們說“沒有人天生下來就會做某一樣事,不會可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