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愣愣地看著他,他也看著寧夏。
但兩只鳥誰了沒靠近,越來越近,然后擦肩而過。
他們都沒有回頭看對方一眼,越行越遠。
“堂姐,你的臉色好難看哦。”一個膽大的小蘿卜頭問道“剛剛那個大哥哥一直在看你。”
寧夏摸了摸對方的頭道“沒有,你看錯了。那個大哥哥不是在看我,看你們呢,一群搞怪精。”說著狠狠瞧了對方的腮幫子,直到她呼痛才離開。
“走吧。等會太翁和族老他們過來我們還沒安排好事宜,沒準會罰咱們跪祠堂。”
“我、我我們快走”好幾個小蘿卜頭這會被嚇得不得了,想必平日里那些族老對他們積威已深。
沒有了朋友的日子沒有想象中地難熬,不過是又一次習慣,習慣自己一只鳥待在,習慣一只鳥出去玩,習慣沒有他的生活。
如她所愿,寧夏再也沒有遇到過陸月華,她曾經的朋友。
不知道是太巧,還是他在躲她,無論是在街上,還是公共場合,都不曾再見到那家伙。
寧夏也漸漸地將他埋在心里最深處,成了一段封塵的歲月。
她前兩段人生在這不知日月中失了新鮮顏色,不斷有新的記憶加入,摻成另一個她。
鳳凰的生命實在是太過漫長。長到父親結束了假期又一次重新投入結界守衛工作,長到寧夏完成了她的第一次圣池之旅,長到被她刻意遺忘在記憶角落的陸家重新出現在族人面前。
“誒你聽說了嗎聽說城東的于家被吞了”
“你也聽說了這件事好像是以前陸家的少爺。”那應話的仆人鬼鬼祟祟地道。
“你怎么了好好的偷偷摸摸說個什么勁不就聊個八卦嗎”
“噓小聲道,我跟你說,就是城東的陸家,聽說當年還是于家的附屬家族。好像說不知道做了什么,被于家踢出來擋罪,據說除了幾個年紀小的,幾乎全家都獲罪了”
“噫好像有點印象,那個那個叫什么來著,陸威,對陸威沒錯。他之前不是經常來找大小姐么”
“哎呦你打我做什么別、別拉,我自己走”
寧夏無奈地從假山旁邊飄過,有些無語,就是,說點八卦用得著這么偷偷摸摸的而且你們這叫“偷偷”
啊喂她走出好遠都還聽見你們的聲音。
托她們的福,寧夏被迫聽了一耳朵八卦。她的思緒漂出了很遠。
陸家啊,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了。這是又起來了
寧夏甩了甩頭將這個細微的思緒拋出腦袋。真是的,是不是她年紀大了,怎么老想起那些陳舊的記憶。
罷了,那些都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