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越來越冷,明明待在不存在溫度的異度空間小黑箱,卻感到冷得靈魂都要凍結了。她隱隱覺得這股詭異的氣息纏住她的魂魄一直在索取某種她賴以為生的東西,令她的神魂發出哀嚎。
如果有人能看見躺在小黑箱的寧夏,此刻就能看到詭異的事情。明明處于一個常溫的地方,周邊沒有一星點雪花或冰塊,但中間的人身上卻奇異鱗起薄薄的好似霜片一樣的玩意。
滾滾開。寧夏啞著嗓子嘶嘶叫道,似乎想拼命擺脫某種可惡的東西。然而這不知名的礦石耗掉了她太多靈氣跟精力,保持清醒不被吞噬掉已經是一種折磨了。
她佝僂著腰在狹小的空間翻騰,冷汗淋漓,額角的血管在不住地抽搐,伴隨著粗喘,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
那塊礦石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掉在了地上,外層暗淡,不復之前的流光溢彩,失去了光澤。但那股詭異的氣息卻完整地鉆進了她的身體,讓她倍感痛苦,折磨著她的和靈魂。
可怖的不知名力量宛如潛伏在身側的毒蛇,游走在經脈,一突一突地撞擊血管的壁壘,肆意破壞,鼓動她的每一寸經脈。每當寧夏的靈力意圖攔截對方,都會被狡猾地避開,靈活地跑到身體的另一處進行新的一輪破壞。
就好像,就好像它是活的,有意識的一樣。緊緊地纏住了她的命脈,她越是掙扎就被纏得越緊,掙脫不得。
每一輪都是一場無止境的折磨,教她痛苦不堪。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就在寧夏將要徹底昏厥過去之際
黑暗中閃過一抹火光。
在寧夏體內肆意狂歡的某種力量在某個時刻猛然凝滯了下,好像在畏懼著什么似的。
零星火光越發耀眼起來,照亮了漆黑的異度空間,顯露出寧夏那張異常蒼白的臉。
有東西從寧夏的衣襟處升騰起來,撲閃撲閃的,在昏暗的空間里異常顯眼。
黑黝黝的石頭,暗紅色的紋路若隱若現,間隙出隱隱泄出一抹火光,方才的火光仿佛正是它發出的。
如果寧夏此時是醒著的話,定然會認出這石塊竟是論酒會后莫名其妙出現在身邊的行火陣石。
如今這顆本應該是死物的珍貴陣石竟然脫離人類的指令,自發動作起來。
流轉在石身上的火焰越發壯大,包攏住中心的石塊,懸浮在空中發散火焰,圍住了昏迷中的主人。
此時躲在寧夏體內的那股力量慌了,開始躁動不安起來,橫沖直撞地意圖脫離這個不再安全舒適的地方。
可哪有這么簡單。行火陣石似是被激怒了般,迸發出越發耀眼的火光,大片大片火焰增生,呼啦啦一下子裹住了昏過去的寧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