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清楚為啥她來之前,他們倆個一直處于分居狀態。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情意正濃。
眼見著好不容易重歸于好的倆人再度離散,寧夏心里也不好受。所以盡管她跟韓越并無交情,她也希望對方現下仍是活著的。
郭霓許是還未絕望,又或者仍然相信著自己的師兄還或者,很快就從深不見底的憂愁中爬了上來。
“罷了。我說這些做什么。等我找到人再說吧。這個混蛋,還我擔心了這么久,這回我才不會輕易地原諒他。”
寧夏沉默了一瞬。
以后么
從這些叛軍的口中不難得知他們將來的打算。這般痛苦地茍活多年,想必除了成佛并無他算了話。聽他們的未竟之語,似乎真的有啥辦法,而且此時定是要打敗秦明才辦得到的。
不然他們不會這么執意想打敗這樣一個無論在哪個方面都強得不行的對手。
那郭霓也是這樣打算的嗎還是她想跟韓越一起活著他們也曾感到這樣痛苦嗎
這一個個問題,寧夏卻有些問不出口,感覺怎么說都不太對。難不成要她問別人到時候愿不愿意死
“放心,有些話不用說出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我跟師兄是愿意的。”
“說是活著,不過是我們自作多情罷了,之前是我的執念。事實上,我們早就在多年前已經死去了。活在這世上的不過是一抹殘魂。”
“我等這樣強制留在世間,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何必呢若是真的有幽冥之間,我等之罪罄竹難書,想來這下世定是要吃苦頭的。不過也罷,若是等來師兄一起上路,也好作伴。”
“早些上路也能早一步投胎。熬了這么些年,終歸逃不過這場永恒的沉眠。”
郭霓話語間神色輕松,但話題卻不是一般地沉重,鬧得寧夏心里也沉重極了。
生與死的話題最不討人喜歡,能活著沒人想死。寧夏不是他們,不知道作為喪尸活著有多痛苦,也不清楚他們想要赴死背后真正的心思。
但她知道自己只能奮力拼一把,不然沒準很快她就要親自體驗一把喪尸的滋味。屆時也許她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了。
“嘿妹子都在聊什么啊。神色怪沉的。不如過來這邊說說話,咱哥以前可是天機閣的神棍,若是有啥子心事盡可問他。別客氣。”
“哎呦哥,親哥。怎么突然間打人啊死人也打”
打人的家伙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繼續喝著壺里的小酒,看都不看耍寶的某只喪尸。
“是是是,我不應該說您是神棍,您就歇息氣兒。我都快被你的眼神唬死了。”
“我這是招誰惹誰呢。不就是看她們倆怪拘謹的樣子才想著開下玩笑的么沒啥意思啊。哥,您就別跟我計較了。”
那大漢對邊上瘦削清瘦的修士躬身作揖,畫面有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