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進來的速度很快,想必已經等了很久了。這時大家才想起來,他們似乎將人家晾得夠久了,如果是友軍的話其不令別人寒心。
而且對方看起來顯然也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因著一打開門,對方邁進門檻的那一刻,寧夏就聞到一股子清晨露水混合著泥土的味道,磨損的靴子邊緣上沾著濕潤的泥土,看上去十分新鮮兒。
以寧夏的角度看來,來人是個十分年輕的小鮮肉,即便是喪尸所具有的普遍特征也無損他的氣質,氣宇軒昂,身上的衣物配飾也很考究,大概是小公子那掛。
可惜了,這樣優質的大好男孩竟然這般早就死了,想來若是沒有遭遇這場禍患應該待在自己的家人師長身邊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
這些天,寧夏在主城里遇到的活死人太多了,絕大多數都是年輕氣盛之輩,中小門派的天子驕子,千嬌百媚的嬌女子,沒有記憶但卻談吐不凡的斯文人才,什么都很普通但活力十足的壯年男子。這樣的人,在外邊怎么樣都可以過得很好的家伙,竟然在不見天日的地方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實在是可悲可嘆。同時也警醒著寧夏,若是她不拼了命去做,去博那一線生機,也許等待她的結局也是這個。不,甚至會更慘。想到這里,女孩打了個冷顫,突然間覺得有些冷。
寧夏在這是如何地糾結大家都無心寧夏無心關注,幾乎所有的活死人都將注意力聚集到房間里新出現的這個“同伴”。
在眾多的目光下,對方似乎十分膽怯。額,好吧,是真的,這位小鮮肉好像真的有些羞澀得過分。修真界是個大雜燴,就連寧夏這個入門不過一年的小菜鳥都不會表現得這么生澀,這是什么稀有品種
一眼就判斷出對方沒有什么戰斗力的方卓沒有把面具卸下來,而是少有地繃著臉沒有說話,只看著底下的訪者,不知道在想什么。其他的喪尸大哥俱是做出一副竊竊私語的模樣,交頭接耳,仿佛在評判什么。
好吧,坐得極近的寧夏聽清楚。什么考察,什么審問都是虛的,就像隔壁兩個大姐姐其實是在討論小鮮肉的貌美和猜測他的出身。斜后方那個中年叔叔在感慨如果自己有兒子的話應該有這么大了。
至于穩坐上方的方卓倆尸,典型的心理戰,打了一手好算盤。寧夏猜測這應該是何銘教他的。這種壓力還不得把下面這只小菜鳥嚇個半死,這樣也容易問出東西來。
“小兄弟有些眼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不曾見過小兄弟才是。”方卓看情況差不多了,把底下的家伙仔細地打量了下,瞇了瞇眼睛開口問道。他的記憶不曾出錯,的確沒見過這個小家伙。
按說這樣單純的家伙,別說在活死人之中,在修真界也鮮少見到。找他有事也應該到有交集的程度,這樣他更不可能認不出對方來。
尤其是他來的時候是那么地敏感,還穿著一套極招人眼的敵方陣營鎧甲,來到這里,到底是意欲何為
冥冥中有預感告訴他們,此事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