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挪開手掌,嫌惡地拭了下衣袖,將人還算“柔和”地推回位置,沒有搭理對方因為自己突然而來的退力摔了個大馬哈。
“諸位,在下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今天的酒席十分愉快,多謝宴請了。告辭”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飯店。
傻子才會繼續跟這群沒長腦子的家伙待在一起,保不準他們一會兒會說出什么更可怕的言論。害人害己,恕他不奉陪了。
當然,從此以后也不會陪。念及此處,男人加快腳步,片刻間便離開了酒樓,只留下一個行色匆匆的背影,就跟后邊跟著什么吃人的怪獸一樣。
男人的動作很快,捂嘴到告辭離開,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們怎么能反應過來呢。人都走了好久,被對方干脆利落地動作怔住的某人突然反應過來。
“該死的,這混球,竟敢這樣對我我”叫罵的正是剛才那被捂嘴又被推倒的那人,他的酒也醒了大半,臉漲得通紅,滿臉羞惱,掙扎地爬起來追上去給對方好看。
“夠了回來。還沒丟夠臉嗎蠢貨。”
“你是哪根蔥,我方大哥”轉過頭正要口出穢言的某人,在看到說話的人之后哽了下,硬把后邊的話吞回去,好不難受,一張臉皮子漲得更紅了。
身著素色白衣的修士滿臉不豫地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這一桌爛泥。然后是接二連三地驚呼聲,帶著驚恐,都是叫方大哥的。
看樣子,這這青年的地位不低。甚至能叫這桌幾乎能橫走蓮霧城的紈绔都俯首帖耳。
“鬧夠沒有需不需要我替你醒醒酒,你們瞧瞧,自個都做了些什么。呼朋喚友,高談闊論,好生厲害啊。沒準第二天為兄還有幸能到貪婪锏見你們最后一面”
一個個的都被罵得低了頭。方才酒精上腦,什么都不管不顧,只顧著說個暢快,完全忘了那些個禁令。
現在他們才省起來,這里是哪里,他們又干了些什么
再環顧整個大廳,食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三三兩兩幾桌還在吃飯。
靠墻邊,獨坐了一個中年修士,對方氣息圓潤,精光內斂,看靈壓大概是個金丹修士,不好惹。
中間處熱熱鬧鬧的那一桌,都是少年人,錦衣華服,小少爺模樣的,大概也是世家的人,他們可以看到混在其中某幾個略感熟悉的面孔。所以這是一路人,也不怕。
那么,就只剩下隔壁這桌,兩個人。背對著他們的那個高個子少年,才煉氣九層的樣子。
幾人對視一眼,好似找到掰回一城的機會一樣,雄赳赳氣昂昂,呼啦啦跑到那邊。
這回那個方公子看到了,卻也沒有阻止,反倒是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本以為是個軟弱可欺的柿子,沒想到待他們真的對上了卻發現這柿子可沒想象中那么好欺負,想咬一口也是要磕崩牙的。
這是他們才看見一直被重寰遮住的寧夏。筑基修士
好幾個小滑頭當即就癟了,這種人就是叫兄弟姐妹來找場子也不一定能成啊。不過,還是有愣頭青喜歡扮演沒腦子的紈绔弟子。
“喂你聽到沒你剛剛有沒有偷聽咱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