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有了這一出。
寧夏不知道對方如此曲折的過程,不過就是知道了大概也不會可憐對方。
自作孽不可活,當初犯傻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會不會有今日。對帶作死的家伙,寧夏的態度是十分堅決的。
趙學咬咬牙“前輩還請聽在下說完,到時再做決定也不遲。”
“我知道您是沖著劍奴兩個字才跟進來的。我提這個也不是想用當日的事威脅前輩。”
“前輩既不清楚肆物行,那您的這個劍奴必定不是在肆物行購買的。您知道嗎蓮霧城超過九成的劍奴都是從肆物行中流出的。肆物行聚集流轉整個浮云島的寶物,前輩若是去了也能見識一番盛景。”
“您雖已經有了劍奴。但您的朋友似乎還沒有,持有此函,能夠抽簽投標兩個個劍奴,也就是您出價夠的話,至少能帶走一個。到時候,要用,要轉賣都十分劃算。”
在對方用貨物的語氣談論劍奴的時候,寧夏便聽到旁邊重寰驟然變重的呼吸聲,以及神魂內隨之劇烈波動的牽引。
對方的話也令她感到十分不適。他說的可不是什么貨物,而是跟重寰一樣活生生的人啊。可恨
知道在這些人心里,劍奴這個群體大概不是會痛苦會傷心有感情的活人,而是一個個會喘氣的物件。
這無疑讓寧夏感覺到重寰一族人的可悲與其背負著的仇恨與痛苦。
她輕輕碰了碰重寰都的肩膀,安撫對方,示意她已經知道了。
然后強忍著反感,對趙學說“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我對肆物行不熟悉,若是你說的盡是假的,屆時我早已付了靈石,該當如何”
趙學聞言,大喜道“若是前輩有所顧慮,我愿畫押,以我趙家作擔保。若是前輩發現在下有一處虛言,盡可來城東趙家找我。”
“若是前輩還不放心,我可帶您到肆物行,請他們一驗。屆時,邀請函真假,事實如何,自有分曉。”
寧夏與謝石對視一眼。
“好,那就請帶路。”
城東趙家
夜已深,趙家少主房間里的燈還亮著,明明滅滅,時不時有聲音從里頭傳來。
燈熄了。
趙學滿身疲憊從外邊回來,院子里黑漆漆的,一點光都沒有。
終于解決了。趙學撫了撫心臟,里頭的器官撲通撲通地跳著。
他還活著。活著
想到這短短的三天里,所經歷的事情,就像夢中一樣。不過是像噩夢一樣可怕。
他多么希望自己真的是在一個夢里。可惜不是
朋友同窗的可怕嘴臉,無盡的奚落和羞辱,以及無助。
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他真正擁有的不過是趙家少爺的這個身份。沒有了他,他什么都不是。
他醒了,終于從那這一場漫長的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