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許可,對方麻溜地進來了,看清重寰的模樣,更疑惑了。
“重寰他是怎么了”
“來不及說了。你來得正好,快幫幫我的忙,諾,用那邊的酒給他擦身子降溫。我不方便在這里,就先出去了,拜托了”
謝石目瞪口呆地看著寧夏一口氣不代喘地交代了全部,瞬間便從房間消隱“這”
“算什么事啊”少年認命地拿起浸在酒里的麻布,笨拙地替少年擦拭身體。
“為什么都是修士了還會生病我還沒見過會生病的修士呢”謝石一邊擦一邊嘟嘟囔囔地道。
“咦”將上衣剝開后,看清楚少年身上那一道道火紅色的圖騰之后,松泛的臉瞬間有些凝重。
這些紋路
他想碰觸那些紋路,不料卻在即將碰到之際,一陣白光忽閃,似乎有什么冰涼銳利的氣息自他的指尖劃過,散發著警告的氣息。
“這唉。我不碰,我不碰總行了吧。千萬手下留情啊”
少年撈起掉在地上的麻布,又浸了點酒,小心避開那些火紅色的紋路擦拭。
更神奇的是,那些被擦拭過的地方,周邊的紋路都順著擦拭的線路淡化下來。火紅色轉淡紅,再轉暈紅,直至消失殆盡。
沒一會兒,他上半身所以的火紅色圖騰都消失得一干二凈,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奇怪。一切都很奇怪。無論是這個人,還是這些事。
謝石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幾乎要壓垮他心中的警戒線了。他的確受家人的保護頗多,但他不是傻子。
而且有些東西,還騙不了傻子。
罷了。這事還是暫且看看罷。這家伙身上也感覺不到惡意。
拋開心中的疑問,他開始一心一意給人降起溫來。
真是的,他長那么大都沒伺候過別人呢。謝石有些委屈地想到,等會一定要寧師姐補償他吃一頓好的。
還有,重寰,到底是什么人他十分確定對方不是受邀于紅姬夫人的任一門派的弟子。
他的身上有些古怪。
可千萬別傷害到寧師姐啊。
寧夏在外邊等了一陣子,謝石才從里頭出來。然后就嚷嚷著要她請客補償他云云的。
不放心的她還是進門確定了下,待切實覺得重寰不那么燙才悄悄關上房門,留下安靜的空間給病人。
兩人這才撇下生病的重寰,下了樓。這才有了開頭這一幕。
對著寧夏,他終歸還是沒忍住,直接問了出來。他質疑謝石的奇怪之處是為了寧夏,也是怕她受其害,真心好意。
寧夏也不想瞞著他。但重寰之事,她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別人比較好,其中涉及了太多東西,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也免得憑白無辜把謝石牽扯進來。
不知為何,寧夏覺得,那些事情還沒有結束,潛伏在某處,總有一日會向他們露出猙獰的面目
至于謝石的擔心完全沒必要。寧夏覺得重寰想害她的話,大概還是自殺來得快些。
不過,他的心意,寧夏領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