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討論了下那薄家公子的事情。寧夏對那名劍榜有些興趣,多問了幾句,斜眼看到重寰的神色意外地認真,似是想到什么事情,心中一沉。
不過重寰倒沒表現出什么,契約牽引的另一頭意外地平靜,甚至比平日還有平靜,跟一譚死水般。
之前有過的劇烈浮動與暴漲感似乎一夕之間隱了下來。
可這并不能使寧夏方向下來。平靜不代表著沒事,也有可能是強壓著,等待更劇烈的爆發。
寧夏覺得重寰就是后邊這種情形。
那天晚上的話,他都聽到了啊
謝石在房間里坐了好一陣子才告辭,回去修整了。
離開房門前,他問道“困擾寧師姐多日的問題,可是已經解決”
寧夏捧著茶碗的手一頓,淡淡地道“嗯。”
“今日進門,您的眼神就告訴我,您早就想好了。”他輕輕地道“那就好。”
“唉。”
又是一個夜晚
青年與少女對坐。
“你想好了。”
“嗯。”
“決定了便不能改,你得想好啊。雖說這環節里你不必要透露身份,但始終還是有風險的若是被發現了,沒準就活不了了。”
“當內應的哪有不危險的。而且嚴格來說我也不是你們的內應,這一概事物只是順手做的,至于成不成全靠你們了。”女孩眼睛低垂,語氣有些淡。
“既是答應了我的要求,還請保密,莫要泄露我的身份。畢竟我還要在這島待一陣子。”寧夏直直望進青年的眼眸“希望我們都能相安無事才好。”
“你還挺有自信的。罷了,只是預想計劃罷,若你能成,我等自是方便極了。若是不能成,我們也有別的法子。所以,你也莫要逞強,畢竟咱們貪狼锏也沒多少好處許你。”
狼五小小地開了個玩笑。
寧夏聽得出對方是在隱晦地勸她莫要逞強,只微微一笑,沒說話。
她怕什么。她才是唯一不需要怕的人。
人已經走了許久,寧夏坐了許久才熄了桌上的燭火,上了榻。
她摸了摸掛在一旁的寶劍,微微笑道“很快了再等等,很快就好了。那些人很快就會付出代價,你開心嗎”
“乖,今晚莫要變回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