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這種東西總是最吸引人的。即便是在如今這樣生死不明的情況下,這樣的存在同樣能勾起他們的欲念。
兄弟沒瞧見人家是個人么東西、東西的,胡說八道什么還有,妖獸才有伴生法寶吧她可從未聽說過人會有伴生法寶。又不是賈寶玉。
這樣詭異的情況下還有精力惦記著別人的好東西,你們也是挺牛的。
這情況怎么看都像是復活禁術之類的東西,邪異得很,叫人不敢深想。
寧夏也望向中心處的白色靈氣團,那外層的靈氣已經變得越發透明了,之前尤自迷迷蒙蒙的內壁轉為清透,將內里的狀況顯露出來。
眾人看得分明,那是一個纖弱的女子,正浮浮蕩蕩懸在靈氣團中,緊閉著眼,手微微蜷縮虛抱雙腿。
女子相貌柔美,身上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輕柔氣質,身上披著一件輕薄的淡紫色羅裙。
臉上纖毫可見,配合著平淡的面容,像是剛剛陷入沉睡,只過去了一個安逸的午后,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
望之,讓人心生祥和,頗有種歲月安好的閑適感。若不是親眼看著,誰也想不到這樣一位看著就十分柔軟的女子竟從那侵吞人命的邪異血陣中脫胎出來。
想來,這位應該就是江東流死去多年的愛人了吧。寧夏暗想。
她之前就通過曲尊長了解了江東流的某些愛恨情仇,雖然只是簡略的,但線索也足夠明晰,總歸不過是愛恨情仇罷了。故事的主人公之一現在就站在場上正等待著某種“宣判”。
在這場禍事中,江東流失了愛人,又喪父喪母,不得申冤,又無從報復。于是仇恨的火焰纏上了他,從此成了他的心魔,日復一日折磨著他的神魂。
在過去的無數年里,他策劃過很多陰謀,或大或小,或隱蔽,或是陽謀。他也厲害,一直沒被揪出來,躲躲藏藏撐過這么多年。
只是做了這么多事,總歸是有跡可循,貪狼锏也隨之發現了這么一個人,這樣的一樁舊事。奈何這位江道友修為高絕,又神通廣大,貪狼锏的人從未抓著其真身。
沒想到今天人家親自來了,還帶來了“小禮物”。反倒像是他們被包餃子了,也不知道日后是死是活。
當這位溫柔的姑娘顯露出來的時候,寧夏心中只有兩個字,果然。
那么這個女子應當就是傳聞中江東流那慘死的圣脈愛人。不是說她的神魂破碎,徹底分化成一把普通的佩劍么
寧夏仿佛已經猜到江東流所說的“要請他們見證的喜事”是什么了。又是一個愛得固執的瘋子想必他等這一刻已經很多年了吧。
“天哪,一個女人。那人不會是在復活這個女的吧當真是邪惡”有人立馬就猜到了關鍵點。
雖然不知道這血陣的功效,但血陣的代價頗大,大多為世間禁術。用到血肉人命作祭品的更為邪中之邪,往往與生命有關。不由讓人想起復活禁術。
“世上竟有如此秘法。若真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話,我當求之”某人迅速反應過來,眼里迸射出比之剛才要貪婪百倍的目光,直直望向中心處的靈氣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