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小姐,你想清楚了。此事事關我族大業,不容輕忽,不論如何都是要做的。即便你再怎么反抗都沒有用。”
“你還不若聽老身一眼,順著我們的意思把這事妥妥當當地辦了。你所犯的族規也可減輕,我們還可以考慮放那人一名,畢竟我們只是要寄宿在他身上的圣物而已。”
女孩兒仍不說話,不理也不言語,將勸說人的話隔絕在外。
那人臉色一片鐵青,眼眸已是一片冷意“我好意勸說,小姐不肯接受也就是你的事罷了。不會對最終的結果造成任何影響,該來的還是回來的。”
“你若一意孤行,我們最終采用那個法子,那男人最終也只能死了。”那人一改剛才苦口婆心的嘴臉,諷刺道,眼眸溢滿輕蔑,充滿對眼前女孩兒的輕蔑。
果然是那個“圣女”的孩子,家學淵源,一樣的不知羞恥,不懂得宗族大義,只記掛著那些個惡心人的小情小愛。渾身上下都沒一點像云姨,簡直是劣質的血脈。
云姨有這樣一個孫兒,還是唯一一個孫兒,簡直就是她的奇恥大辱。
罷了,既然這般倔強,就這樣吧。反正強行抽取也不是不行,只是這樣她少不了要多受點苦了。
真是浪費了云姨一片愛護之心。
那人甩甩袖離開了緊閉的小室,只留下滿室寂靜。
“呵,活他還能活么”紫云面無表情的臉上揚起扭曲的笑意,布滿各種復雜的情緒,諷刺的、失望的、惡心的、悲傷的眼里一片清明。
這些人太叫人惡心了。
“歷盡千辛,吾等終于迎回圣物藏圣玉壁,大業可期。今迎吾族新任圣女黎紫云”
無數期待的目光凝視著祭臺,所有人都在期待大陣中那所謂裝著圣物的雕花木盒,仿佛藏圣玉壁下一刻就被從里頭飄出來。
四肢纏著符文和玉環,被放置在木盒上方的黎紫云眼中無喜無悲。
忽然,下方木盒爆破,裂開來,一個滿身狼狽占滿鮮血的男人從里邊掉落出來。
“人怎么會有個人這又是什么”
“不是說裝著圣物么”
“長老會那群瘋子要做什么不會是想圣物想瘋了吧”
端坐于高臺一側的云姨臉色大變“孽障,壞我計劃。茹”
“等等,快去阻止那個孽障”云姨霍得變了臉色,自己也沖了過去,想要中止紫云的動作。
可是來不及了。
鮮紅血液四散,濺到底下男子的臉上、身上,卻奇異地從他的皮膚滲進去,好像被吸收了。
他松散的領口迸射出一速熾烈的綠光,似乎在宣告著什么。
“孽子圣物竟認主了”云姨嘶啞地低吼,臉色白得跟個死人一樣,眼里溢滿無措的癲狂。
江東流張了張口。
沒有了,都沒有了。他擁有的最后一樣東西都沒有了。
他臉上還殘留著一點溫熱,散發著生命曾經有過的熱度。
他清楚地聽到,在生命最后一刻,那個人對他說“我愛你。”
然后他就失去了一切。
“啊”祭臺上一道絕望的嘶吼在回響。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