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卻不是桑陽峰客院,寧夏也不奇怪。
可是為什么周身軟軟的,四肢也使不上里,更可怕的是她被什么東西束住了,暖融融的,可也讓人透不過氣來。
“哎呀呀,阿娘的小寶貝醒了啊。快讓阿娘好好看看,來,別害羞。”滿含笑意的聲音,聽著心就很燙貼。這個人很溫柔,也很熟悉,她是誰
一小片光射在她的臉上,寧夏不適地眨了眨眼,感覺視線好像有些不對,她平時看東西是這種感覺的么
一張放大的臉龐映入眼簾,貌似有些大,啊不。好像是她變小了,縮在女人的懷里,被撫慰著搖晃著,寧夏木愣愣地想道,腦子迷糊糊地沒法辨認出眼前的情況。
這個女人又是誰為什么她會被對方抱著又是為什么她會覺得眼前的女人莫名熟悉
女人柔美的臉頰在光的映照下越顯柔和,她將垂落耳側的一縷秀發掛回耳際,伸出手像是要輕柔觸摸寧夏的臉。
寧夏也不知怎么的,竟沒想躲,還親昵地湊上去等待女人的撫摸。有毒的吧
待到那只手落到她的臉上,好吧,應該是頭上。因為那只手落下來把她整個頭都蓋住了,而且更讓她驚悚的是,被觸摸的皮膚有柔軟的東西在摩擦。
那只手輕輕抬起的時候,寧夏才真正看清楚了。一抹白色突兀地出現在眼前,寧夏勉強轉動了下脖頸,終于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她變成了一只動物好像是白色的鳥
然后她又陷入那個疑似她母親的女人的愛撫中。對方輕緩的,柔和的,帶著綿綿的愛意,叫她心里燙貼之際,心臟也被這種暖和包裹起來,舍不得動彈。
她甚至顧不起來去想自己的情況,去想接下來該做什么。眼里心里都是這個女人的愛撫。
忽然,溢滿愛意的眼眸忽變,結滿寒霜,冰涼的殺意朝她直射而來。前一刻還在愛撫她的纖手一把攥住她的脖頸,收緊,叫她無法呼吸,眼冒金星。
“你是誰竟敢奪舍我的孩兒即可滾出我孩兒的身體,否則我要你好看。”
“我”
“你不是我兒。你還我孩兒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她的”
溫柔的母親瞬間變身修羅,歇斯底里地哭喊著,死命地掐著寧夏的脖頸,要將這個殺死她孩子的野鬼斃命此刻。
“我沒有”不知為何,寧夏心中委屈,內心深處隱著一股難言的痛苦,真的為這個母親要殺她而傷心。明明明明她都不認識對方,不是么
至于她說沒有,沒有什么大概也只有夢中的她知道了。
寧夏在對方的動作下昏厥過去,失去了意識。
好吧。這次又是什么
再度恢復意識,寧夏沒有張開眼睛。
兩次了,這次肯定又是奇怪的場景。反正肯定不是桑陽峰的客院。
躺了一會兒,寧夏抬手搭在脖頸上。很好,能摸到脖子,應該沒變成什么奇怪的東西。
還是好疼啊。那人為什么這么狠寧夏有些委屈地想道。
她張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顯然又是一個新的情境。
而且方才還不覺,現在怎么渾身都在疼,還是那種皮肉損傷的刺疼。
她什么時候受的傷寧夏又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什么正躺著,背后是冰涼凹凸不平的地面,激得她一陣激靈。
“瀝瀝”
黑暗中響起一陣金屬鎖鏈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