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英看得出這孩子有些不對勁,正想說些什么回轉。他好像說的真的有些過分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了”她笑得都要溢出淚來。
“別再鬧了。先回去不,或者回房罷,待事情結束我再找你談。你現在的情緒不對。”崇日真君松了口,給自己給崔珂一個回轉的余地。
方才的確是他考慮不周,不該一時意氣將事情推進成這樣。他有些后悔了。可又不后悔,因為崔珂的言行實在是太不妥了,叫他憤怒又絕望,這才至此。
可崔珂似乎已經聽不到了,持續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在冬陽的日光下,讓人像是浸泡在冰涼徹骨的血里一樣,渾身不適。
“親愛的祖父,你以為我不知道么你不過是嫌我天賦不佳,生怕叫人笑話了去,這才日日找補。”
“你都從來沒有問過我喜不喜歡陣法,就替我做了決定,擅自定下我的人生軌跡。口口聲聲是為了我未來打算,實際上全然為了自己在外的面子。這哪里是為了我還不是為了你自己”
“現在嫌我丟臉了,天賦不夠了,就想將我一腳踹開。爺爺,你好狠的心吶。”
聽到中間已經忍無可忍的崇日真君幾度想要打斷對方,可又插不進去,臉色越發難看。
他低聲喝道“好,別拖了,趕緊回去歇歇,此事稍后再談。我可”
“爺爺你不必遮遮掩掩了,何必呢。”崔珂冷笑道。
“那引薦函怎么來的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可不是徇私么明知道我根本就夠不上水平,還要逼我上去。難道面子和繼承人就這么重要么”
“為了這個微末不一定用上的東西,低頭尋訪,連帶著自己的好名聲也毀了。你以為你真的得了什么好”
“你、你孽子。滾,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聞言崇日真君幾欲要吐血。這說的是什么混帳話反了天了。
他真的一刻都不能留了。
元衡真君跟金林只得站在一邊,裝作聽不懂,默默地看著事態發展。并祈禱這幾人能快些和好。
老實說,作為外人被夾在這樣的家族事務中間真的尷尬得不能再尷尬。
自事情發酵起,兩人的位置就變得異常微妙,他們也不再適宜留在這里。可寧夏分明還在這里進行考驗,又怎么能棄她而去,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誰知道別人會對她做出什么來各種糾結下,弄得他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后聽到這樣一樁秘聞,他們便更不自在了,感覺手腳都像是被蟲子噬藥一樣很不舒服,不知道該放哪里是好。
看著尤被困在陣中的寧夏,兩人嘆了口氣,只得繼續留在這里當那個不和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