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移山式的抖動,寧夏踉蹌了下,抿了抿唇。
這到底是怎么了
隨著異變突起,寧夏敏感發覺空間似乎變得不那么穩固。耳邊還響起稀碎的“咔咔”聲,似乎有什么在碎裂。
可她待在空間里也不見有什么殘片掉下來。空間里仍是那個白霧蒙蒙的樣子,看不清周邊的情況。
“嗯”寧夏愣住了。
元衡真君跟金林兩人真的很后悔來到這里。
明明是來爭取引薦函的,怎么被逼著圍觀了一場家庭倫理劇
且這件事他們還穿插在里邊,導致他們有些尷尬。
可寧夏這邊又遲遲搞不定。先頭看寧夏好像已經掙脫出來了,在原地打坐,還驚喜地以為寧夏這邊已經結束了。結果不是寧夏現在又站起來了,神色迷茫地站在石臺上,似乎在看什么東西。
還沒完
元衡真君幾乎忍不住要撫額嘆息了。
他倒挺想領著兩個的就此離開算了。至于引薦函就算了,沒看見別人因為這東西吵成這樣,且現在還在繼續。
畢竟沒有陣法師的頭銜也沒什么關系,畢竟他當初還沒辦完手續直接就落跑了。之后的多年也不曾為公會做過什么貢獻。
他也沒感覺到這評比有多么不可或缺。只是想帶兩個的在拍賣會之余順便出來見見世面。
沒想到卻碰上了這一出。真有夠“幸運”的。
他們現在只等寧夏這邊結束就悄摸摸地離開。免得站在這兒充當背景板。
而在對峙,激烈來回的爺孫兩人也根本沒空關注他們這邊。
“您后悔了,對吧后悔把我養在身邊。”崔珂慘笑一聲,眸底隱隱閃爍著淚光,可通紅的眼角卻是干澀的,似乎已經哭不出來了。看起來卻格外慘烈。
“是,沒錯。我如此平凡,不及二姐兒有賦,您上回不是還夸她是根難得的好苗子么我這塊朽木自然不及她。”
“你”誤會了。崇日真君被女孩兒歇斯底里的狀態折騰得不行,心累得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答。
在這之前她一股腦都出來了。這些年的壓力、委屈、孤獨和渴望,她一直都想努力做一個爺爺期待她做的人。
她的怨念是來得如此合理,戳破了崇日真君最后的那一層遮羞布。
是他錯了。
崔珂走至今日跟他怎么可能脫得了關系
可對方卻是這樣殘忍。在她口中,她似乎成了一個凄凄慘慘戚戚沒有依靠的“孤兒”,沒有人幫助她,沒有人愛她。而他這么多年來的真心疼愛變成了有目的的,變成了壓迫。
他明明是那樣地疼愛她。
原來不只有婚姻那種才會“留來留去留成仇”,這樣的也會。絆住一個人也可能會使對方“怨恨”。
可是是她不肯走的。是她自己要留的崇日真君大腦一片混亂,近乎迷茫地念叨著這些東西。
現在連他也不清楚到底該怎么做這樣的結局又該由誰來背
陷入混亂中的崇日真君沒有發現,他攏在袖袋里的某“石塊”正在一閃一閃,似乎在傳達什么信息。也沒有發現對面站著的崔珂眸底一閃而逝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