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教廷會從伯爵家庭里招收魔法師嗎你認識霍金斯家的小女兒嗎她就是一名受教廷保護的水系魔法師。”
“哈”
伯爵一臉“你在夢游嗎”的表情讓黎曼大致能確定他沒說謊。
“第二個問題,你知道禁咒法師”
話音未落,猛烈的地動讓黎曼滑落進了地上的裂縫里。
狂風只來得及釋放到一半,就被砸落的石塊打斷了,黎曼只好放棄轉而激發了僅剩的一個防御魔法。
看來伯爵鐫刻在魔法袍上的瞬發攻擊魔法不僅僅只有一個地裂,還有大地震蕩。
黎曼被埋在地底憂傷地想到。
“藤蔓纏繞。”
用藤蔓在地底撐出一個空間,黎曼掏出了空白的傳送卷軸和筆,把自己剛剛的坐標填了上去。
然后撕碎。
等他重新回到地面時,黑暗森林的這一小片已經變成了一片真正的廢墟,雖然剛剛也挺廢墟的,但起碼沒有這么除了雜亂的石堆什么都沒有。
“人呢”
黎曼有些火大,他有些狐疑地四面放鑒定術落雪被他暫時摳下來了,反正沒有任何熟練度。
不是吧伯爵都那個樣子了,還能土遁跑的嗎黎曼有點后悔沒拿藤蔓纏繞給他捆死主要是藤蔓纏繞雖然傷害不高,但也有傷害,伯爵那個樣子,那個血條,黎曼真的一下都不敢碰他,沒想到居然被人跑了
他很快就知道了,并不是伯爵還藏了手決定土遁。
他只是試圖和黎曼同歸于盡。
黎曼在石堆下找到了伊瑟維爾德伯爵的尸體。
這位一生被告知自己是天才魔法師,一生追求力量的魔法師,在發現自己的魔力干涸后,選擇了死亡。
“草。”黎曼忍不住罵出了一句上輩子的臟話。
見鬼,之前和他對戰的所有敵人他確實都下手很干脆沒錯,但他真的沒打算弄死伯爵。
當然不是因為這是他這具身體的親爹。
只是這次他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伯爵一起進的獵場,他一個人回去要怎么解釋
黎曼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抬起頭看看天色,冬日的白晝總是很短,這一番折騰下,已經快傍晚了。
算了,起碼知道伯爵和教廷無關了,那就是自己還沒暴露,還能回王城。
關于伯爵和巴特雷夫人的區別他也暫時有了思路,巴特雷夫人是霍金斯伯爵的眾多兒女之一,伯爵卻是獨生子,不僅如此,伊瑟維爾德家上個不是獨生子的繼承人已經可以追溯到數百年前了。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教廷的選召可能是避開了這種只有一個孩子可以繼承家業的情況。
所以,他離魔法學院已經很近了。
沒暴露就行,即使要背上害伊瑟維爾德伯爵失蹤的罪名,他也得回王城。
當然,如果弗瑞娜夫人一個怒急攻心放棄了想要他當繼承人的想法就更好了
這是弗瑞娜夫人今天下午喝的第五杯茶。
夕陽的色彩倒映在茶杯中,顯得有點臟。
瑪麗安正在喋喋不休黎曼那孩子的數學天分,弗瑞娜夫人嘆了口氣,她這個兒媳婦,總是這樣缺乏社交直覺。
不過今天她倒不是不介意聽聽瑪麗安的無趣廢話。
“呀黎曼是黎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