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走到桌旁,翻找了一下桌上的幾份文件,抽出其中一份遞給雷歐,解釋道“因為我記得沒錯的話,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黑市的走私船隊突然增加了三艘貨船,我的手下發現那三艘貨船運的都是人,他認為就只是一次正常的人口販賣而已,不過現在來看,那三艘船隊出發的時間,醫療隊的醫生撤走的時間,以及醫學院突然站出來承認出事的時間都非常巧合的集中在了一起,所以我覺得那三艘船運送的人應該都是那些參與這次研究的醫生。”
雷歐低頭看了看文件上的內容,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發現勞倫斯的懷疑有些道理,因為這三者的時間實在太巧了,而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這么巧的事情有很多時候不一定是真的巧合。
放下手中的文件后,雷歐想了想,說道“你說得的確有道理,只是他們如果真的是從黑市走私船離開的,那為什么永貝里維艾沒有阻攔或者抓捕,以他的智慧和經驗不可能不派人密切監視黑市的走私船才對,既然你都能夠打探到這些消息,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果他故意裝作看不見呢”血巫師忽然道出一個驚人的疑問。
雷歐很容易就弄明白了對方話中所指,但他卻有些明知故問一般反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就那么相信永貝里維艾”血巫師挑明道。
雷歐皺了皺眉頭,說道“雖然和永貝里維艾這個人只見過幾次面,僅僅交談過幾句話,但我很清楚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可人都是會變的。”血巫師表情異常嚴肅,說道“一直以來,永貝里維艾都把米麗亞城當作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愛人,當聯合王國議會做出徹底放棄米麗亞城,在南方布置防線的時候,你知道當時永貝里維艾是什么樣的表情嗎我至今都不能忘記永貝里在議會大廳詛咒所有人的樣子。現在米麗亞城被徹底摧毀了,你覺得對米麗亞城愛得如此之深的永貝里維艾還能夠剩下多少理智”
雷歐沒有說話,只是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很顯然勞倫斯希爾曼的話已經影響到他了。
“永貝里這個人向來小心謹慎,他創立了自由陣線后,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沒有被人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甚至就連自由陣線有那些人加入了,也沒有人知道。”勞倫斯說著話,站起身來,走到帳篷入口,指了指帳篷外的那些手下們,說道“不說其他人,僅僅我這里的手下肯定就有自由陣線的人存在,可我卻一點也查不出來。這樣一個所有行蹤都隱藏得如此深的人卻在調查中被醫學院那些家伙發現異常,而醫學院那些老家伙又一反常態的在任何勢力做出反應之前,果斷撤出所有相關人員,并且做好了完善的應對之策。這樣的事情可能發生嗎”
“你所做的一切推測都只是建立在醫學院的人是從黑市離開的,可鑰匙醫學院的人是從帝國軍掌控的鐵路離開的呢”雷歐很快想到了血巫師這番推斷的漏洞,反駁道“在我看來,這些人從鐵路離開的可能性反倒更大一些,要知道醫學院在帝國軍內部的影響力也很大,據我了解帝國軍一些后勤軍官甚至親自出面為醫學院的人購買運送實驗用的人,所以”
勞倫斯希爾曼笑道“多德先生,您可能還不知道,就在一天前北方漢諾薩聯盟發布公告,禁制帝國軍隊的物資進出他們的國土。”
“他們怎么敢這么做”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雷歐收集到的各種關于漢諾薩聯盟的資料都給人一種軟弱可欺的印象,它就只是夾在東西法蘭兩大地區之間的可憐蟲,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
勞倫斯希爾曼原話反駁道“他們怎么不敢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