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福森沉聲說道“是的,就是他如果說現在整個都林城里面,誰還能夠管制住海軍那些桀驁不馴的將領的話,只有安德森雷曼一個。”
“一個海軍后勤總長”雷歐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弗蘭克福森說道。
“安德森雷曼在成為海軍后勤總長之前是王國海軍學院的院長,現在海軍將近八成的將領都是出自他的門下,國會因為擔心他在海軍的勢力過于膨脹,才將他從院長的職位上調出來,提拔為海軍第四號人物海軍后勤總長的職位。”弗蘭克福森認證的解釋道“被刺殺的胡佛漢森不是海軍學院出生,和安德森雷曼將軍的關系非常差,而且安德森雷曼將軍是一個老派的軍人,認為軍人不應該參政,所以這次海軍將胡佛漢森推出來參政他是反對的。”
“他住在哪里”雷歐想了想,問道。
弗蘭克福森說道“軍艦街七十二號。”
雷歐疑問道“我該怎么見他,總不可能直接跑過去要求和他見面吧要是用其他方法跟他見面,恐怕會發生一些不必要的沖突,影響后續的說服。”
“這倒是個麻煩”弗蘭克福森皺了皺眉頭,但他很快想起了什么,說道“這個時間段安德森雷曼應該會在海軍俱樂部參加一場有關胡佛漢森的紀念會。散會之后,他肯定會走長靴街,因為他夫人很喜歡吃長靴街上一家糕點屋出產的糕點,他每次去海軍俱樂部都會去那個糕點屋買些糕點帶回家,所以你可以在那里等著安德森雷曼自己出現。”
雷歐聽后點了點頭,準備離開,前往弗蘭克福森提到過的那個糕點屋。
沒等他走出去幾步,弗蘭克福森忽然說道“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記住,我不認識你,你和安德森雷曼將軍的見面也只是你的個人行為,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與我無關。”
雷歐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看弗蘭克福森,語氣略帶嘲諷的說道“你真像一個政客。”
“謝謝夸獎。”弗蘭克福森面不改色的回應道。
雷歐冷漠的看了弗蘭克福森一眼,沒有再說什么,就直接走出了茶點店,快速的走出了這個被封禁的街區,攔住了一輛車,想長靴街趕過去。
在雷歐離開后,弗蘭克福森一改之前表現的輕松神色,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凝重和苦惱。雖然他剛才表現得信心十足,仿佛只要他出馬就能夠輕易得說服國會和王室兩方面的人,但他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想要說服雙方放棄那件致命武器恐怕很難。
在原地坐了好一會兒,他才有些苦惱的說道“難道真的要動用那本東西才行”
弗蘭克福森是一個喜歡考慮退路的人,他在被強行推到特別局局長為止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了該怎樣抽身離開特別局,怎么樣避開國家內部各方勢力的沖突,所以他在成為局長的那些年里面,經常會收集國內各種實權人物的秘聞,久而久之就已經形成了一本和教會神學典籍差不多厚的筆記了。
這本筆記掌握了王國內從王室成員到國家議員在內,數百名王國大人物的違法記錄和證據,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貪污罪,還有一部分甚至觸及到了叛國罪。
毫無疑問只要弗蘭克福森很好的利用這些把柄,他即便退出了特別局,依然可以依靠這本日記成為王國最具權勢的人之一。
正因為如此,弗蘭克福森現在才會表現得那么猶豫,畢竟這是他成為局長后多年花費大量精力收集的成果,今天就這樣隨隨便便的將這本筆記給拿出來,實在有些不舍。
在沉默片刻后,弗蘭克福森最終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罷了,還是拿出來吧要是真的出了事,這東西也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