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冒著熱氣的天然溫泉中,兩個赤身**的男人正昂著頭各占溫泉一角,假寐在裊裊霧氣之中。正是徐亦邪與那油膩中年男人徐一鎏二人。徐一鎏,論起輩分正是徐亦邪的舅舅。
“撲騰~”
徐一鎏突然在水中翻了個身,探出半截身子朝著遠處看了眼,跟著身子如同被電擊了一般哆嗦了一陣:“小兔崽子,你姥爺來找你了啊,肯定是來教訓你的,你自求多福吧,為免殃及池魚,我先到水底下躲躲了。”
說完之后,徐一鎏趕緊一個猛子扎進水里,隨著一長串泡泡咕咚咕咚得冒了一陣,不一會,整個人就消失得沒了影。
徐亦邪不在意得撇了撇嘴,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這才緩緩從溫泉中爬了出來。
“胡鬧!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徐亦邪正要穿上他那套襤褸的衣物,耳邊就傳來了一陣呼嘯的風聲,隨著一陣風帶過,徐亦邪的身體也跟著風原地轉了一圈,待穩住身形站定后,自己的身上儼然已經穿上了一套嶄新的白衫。
不遠處,徐廣背手直立,正面色微慍的直盯著徐亦邪。
“姥爺,謝謝你給我送衣服啊。”徐亦邪笑著說道,絲毫不受徐廣情緒影響。
徐廣見前者依舊嬉皮笑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頑劣,今天無極前輩已經勒令禁止你踏入試煉塔了!唉!你可真是要氣死我了!”
徐亦邪聽罷,依然神態自若,內心對于此事毫無波瀾:“姥爺,不讓我進就不進唄,這有什么,而且我覺得那試煉塔也沒什么厲害的,說實話,要不是為了爬到頂樓上去看看,我待不了一個時辰就會出來,在里面的修煉進度還不如我睡覺的時候快。”
“唉~”徐廣以為徐亦邪是心態太好,所以不覺得試煉塔的重要。而后者這一番話,也被他當做后者只是為了安慰自己所信口開河罷了,睡覺都比試煉塔修煉得快,這話要是讓其他人聽了,肯定都得笑出聲,就連那塔內負責看守的無極前輩怕是都不敢講這樣的話。
“你這孩子!我實在是拿你沒辦法,隨你怎么著了!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無極前輩所居之地,那可是在塔頂,莫說你這金丹初期,就算是我這元嬰后期的修為都破不開樓梯口那層結界,你到底是如何上去的?”
徐亦邪見徐廣不再深究自己犯錯之事,心里暗暗松了口氣,雖然他深知自己姥爺對自己溺愛有加,肯定不會對他過分責罰,但是他還是擔心姥爺會一氣之下,又以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作為懲罰,對于徐亦邪來說那可比遭受家法還要讓他更加難以忍受。
“我爬窗戶進去的啊,那老匹夫又沒關窗戶,我就從他樓下那層窗戶爬上去了。”徐亦邪輕飄飄的一句話,噎得徐廣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感覺自己的智商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后被無數只異獸從上面奔騰而過。
“咳咳~”徐廣不禁老臉一紅,連忙假裝咳嗽兩聲,用自己的袖擺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隨后故作鎮定的轉過了身去,再次沉聲開口:“那你倒跟我說說,你好好的爬到那塔頂上去干嘛?進塔之前,不是都跟你們所有小輩說過嗎,那塔頂是禁區!禁區!為何你就一點都不聽話呢?”
徐廣問完以后,過了良久也未聞徐亦邪回復,不禁感到有些疑惑,正打算轉過身看看。
“呵呵~”徐亦邪干笑的聲音緩緩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