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想問什么,楚晨曦長嘆了一口氣“我們兩個確實結婚了,但現在已經離了,我守了三年活寡,他始終愛著自己的白月光。”
段叔的臉一下黑了。
“墨家欺人太甚”
楚晨曦擺了擺手“不是,段叔,墨家其他人都挺好的,只有墨權自己不是個東西。”
包廂外,一片混亂。
不知道記者是怎么混進來的,閃光燈將拍賣會現場變成一片光海。
秦振清看著自家少爺就站在人群中,閃光燈都不能讓他閉上眼睛,只能脫下自己的外套,替他擋住強光。
“墨總,都鬧成這樣了,怎么走不走”
他聲音又大又近,墨權被嚇了一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怎么不走,留在這里當猴子嗎”
莫名其妙挨頓訓,他剛走兩步,就發現少爺沒跟上來。
他轉身就看見自家少爺正在往包廂里擠。
瞬間,他臉就白了三分,緊忙帶著保鏢往里走。
好不容易進了包廂,秦振清艱難的解開自己不知被誰拽緊的領帶。
穿著粗氣,他一扭頭嚇得差點沒被口水嗆死。
他家少爺的襯衫怎么還開了。
只是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上去幫忙。
想提醒一下,可看著那張黑臉,他默默站在角落里,一動不動。
夏氏林立多年,幾個記者而已,都沒用經理出場,一個負責人就解決了。
負手立在落地玻璃前,楚晨曦眼眸閃過一絲復雜。
不知道待會兒要拍賣的九鸞簪,是不是媽媽那根。
簡單處理著傷口,她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著下面的叫賣聲。
這傷口是真深,再加上墨權剛才攥的地方已經開始泛青,楚晨曦更是在心里罵了他不知道多少句。
幸好她皮膚雖然嫩,但不是愛留疤的體質。
要不然
想到自己曾經受的那些傷,細、小、淺卻分布密集,疼的無法入睡,楚晨曦神色一下陰沉下來。
隔壁包間,墨權的臉也漆黑無比。
他看著自己丟了兩顆扣子的襯衫,臉黑成鍋底。
“笑什么還不去”
鼻子都快貼胸了,秦振清小跑出去。
關上門的瞬間,露出自己那一嘴大白牙。
聽著笑聲越來越遠,墨權的臉越來越黑。
站在后備箱前,秦振清拿出一件襯衫,臉上流露出一抹唏噓。
最開始,沒人會想到在車里放備用的衣服,是夫人放的,沒想到,還真派上了幾次用場。
他留了個心眼,記住了。
搖頭晃腦的往回走,剛推開門,就看見墨權伸過來的手。
抽搐著嘴角將衣服放在他手上,見他遲遲不動。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發現他在看眼前這塊巨大的玻璃
秦振清眼角抽搐“您放心吧這是單面玻璃,外面看不見里面。”
最后還是到廁所換的衣服,墨權的臉色總算好了一點。
隔壁,楚晨曦看著滿桌的菜,眼含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