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吃醋了”
看墨權像是和油門有仇一樣,白宇飛一下就閉上了嘴“沒有,你沒有,你沒有吃醋,你快讓我下車。”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這段路在搶修,凹凸不平,車幾乎有一半路都是在天上飛的。
雖然不知道墨權在抽什么風,但是事情不能這樣下去,白宇飛深吸了一口氣,怒吼道“你這不叫吃醋,什么叫吃醋”
“人家都和你離婚了,和別人出去吃頓飯怎么了”白宇飛翻著白眼“別忘了,當初是你提的離婚”
“我不是不甘心。”墨權抿了抿嘴“我就是想知道,她既然不是為了錢,那她為什么任勞任怨的留下。”
白眼翻上天,白宇飛冷笑一聲“你就裝吧誰也沒說你不甘心,你自己說出了心里話。“
墨權臉一黑,當即狂踩油門“我到底該怎么才能讓她告訴我呢”
“大哥,我跟你說,這不是你家的路”感覺車已經很久沒著地了,白宇飛忍不住了“真不知道楚晨曦怎么忍你這么久的,現在看起來,她簡直就是活菩薩”
“吱”
急剎車聲將他的話裝進肚子里。
他都能清晰的聽見擋風玻璃破碎的聲音。
昏迷前,墨權眼前猩紅背景,中央是一個長發黃裙的溫婉姑娘,只是她一抬眸,溫婉不在,凌厲又跳脫,矛盾放在這姑娘身上,卻毫無違和,只讓人覺得驚心動魄的美。
差點被安全氣囊憋死,白宇飛連滾帶爬的下車,就見墨權臉已經被血模糊了。
心涼了半截,他將手放在墨權的鼻子上,感受著那微弱的呼吸,松了一口氣。
“嗚”
車上,白宇飛看著自己被裹得像木乃伊一樣的胳膊,搖頭晃腦的嘆氣。
“孽緣啊孽緣”
無論是墨權楚晨曦、還是他和這兩人。
一邊叨咕,一邊從掏出電話,看了眼,屏碎了,好歹還能用。
楚晨曦正對著在手里掙扎的海膽,眼睛放光。
突然電話一響,海膽整個掉進了蘸料里。
眉頭一緊,刀重重摔在桌子上。
感覺她要把手機掰斷,莫凱往旁邊挪了挪,嘴巴里的聲音卻充滿了同仇敵愾“誰這么沒眼色,吃飯呢打什么電話”
兩人的目光同時看清來電顯,眉頭一同皺了起來。
“白宇飛”
兩人異口同聲,紛紛蹙眉。
按照常理來說,白宇飛知道自己和莫凱在一起吃飯,應該是不會打電話的才對。
剛一接通,就聽見那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疼啊”
“出什么事了”楚晨曦聲音淡淡,將海膽從醬汁里撈出來放進碟子。
刀子穩準狠,海膽一分為二。
優哉游哉的拿起勺子,就聽見電話里聲淚俱下的控訴“楚晨曦,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你的,這輩子來還你了。”
莫名其妙,楚晨曦眉毛一挑,舀了一半的勺子頓住,聲音帶上了一絲好奇“何出此言”
“還不是墨權,他因為你心情不好,仗著是自己家的地就飆車,撞樹上了,帶著我,剛出院又得住進去。”
楚晨曦心里咯噔一下,勺子發出清脆的響聲掉在桌子上。
腦子不受控制的開始閃過三年前墨權躺在病床上虛弱的畫面。
見她臉色慘白,莫凱滿目擔憂,伸手按住她肩膀。
好一會兒,楚晨曦才緩過來,掩飾住自己顫抖的語調“墨權現在怎么樣”
“看大夫挺忙的。”
說出這句話,白宇飛臉上的玩世不恭消失不見,攥著手機的手指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