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這猶豫的語氣,白湘身子不自覺的起來了一點。
楚晨曦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針的位置串了。
輕嘆了口氣,她走到病床邊,扶著白湘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您先躺下,針都串了。”
白湘一愣“可是我沒感覺到疼啊”
“是不會感覺到。”楚晨曦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但是會感覺到麻。”
這么一聽,白湘手不自覺的摸上肚子,那里確實挺麻的。
見她的動作,楚晨曦淡淡一笑,什么都沒說,只舉著針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再次施完針,她轉頭看向墨姨“收拾收拾,待會兒我們轉去烏蘇醫院。”
墨姨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但很快又黯淡下來“真的嗎我們一直約不到大夫,后來,我去攔了個下班的醫生,他人倒是很好,二話沒說就來了,但是他說他治不了。”
這事兒楚晨曦還真不知道,眼中的茫然一閃而逝“你放心,治病的還是我,但是烏蘇醫院的環境相對好一些。”
說完,她轉頭看向在床上一動不敢動,生怕要再來一次的白湘。
“您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直接去烏蘇,那邊的環境對您的傷情更有利。”
“好。”
見她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個字,就再也不說話,楚晨曦和墨姨沒忍住,都笑了。
墨權冷靜回來,就聽見病房里的歡聲笑語,他在門口頓住腳步。
他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聽母親這么開心過了,更是從來沒見楚晨曦這么笑過。
站在門口,他竟然一時間看癡了。
烏蘇詞來的時候,就看見墨權站在門口,眉目溫和。
只是,他毫不猶豫抬手就將他推來了。
段成風感覺自己這段時間每天心臟都在超負荷受驚嚇。
要是真讓墨總在自己面前摔倒了,自家董事長肯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徐銘就更不用說了,肯定一天八千個電話打過來哭哭啼啼。
是承受不了的后果,他毫不猶豫沖到墨權身下,盡量伸手去護著傷口。
只是,他沒想到,墨權后退兩步,就穩穩當當的站在地上了,反倒是自己摔了個四仰八叉。
“你秘書”
眉毛一挑,烏蘇詞的臉上寫滿了似笑非笑。
敢怒不敢言,段成風撅著嘴巴“我是楚董的特助”
“這么沒用的特助”
外面的事情,里面的人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眼看著烏蘇詞是打算在外面和段成風再聊會兒,楚晨曦忍不住轉身,高聲喊道“你進來啊”
聽出她語氣中的急促,烏蘇詞這才走進去。
剛一進病房,他一邊走一邊舉起手,大拇指指向門外。
知道他要說什么,楚晨曦毫不猶豫的打斷“快來看看病人的情況。”
說著,她站起身,目光柔和乖巧的看向墨姨和白湘“這位是烏蘇的代理家主,也是我們這一代醫術和我不相上下的。”
“雖然是事實,但聽你嘴巴里說出來的,總感覺不是那么回事。”
烏蘇詞一邊嘟囔,一邊拉開凳子。
白湘十分自然地將手腕遞過去,但烏蘇詞卻毫無反應,只盯著白湘的臉看。
從來沒見過這樣看病的,白湘的目光落在楚晨曦身上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