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九州輕挑一眉,他忽然低首,在蕭矜予的耳邊快速道“看看她身上有沒有邏輯因子。”
蕭矜予一驚,立即打開第四視角,看向楚文婷。
還是沒有
眼淚大滴大滴地從眼眶中涌出,楚文婷望著竊竊私語的專家,哭著笑道“王警官說的我也懂,是,我可能是生病了,哪有人被推的時候不想辦法穩住身體,只想著捧住腦袋的。剛才去衛生間的時候我自己偷偷試了,五次,有三次我下意識地摔倒時先捧頭,而不是先扶穩。
“我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但我那兩次沒捧頭的時候,我的頭也沒掉下來啊
“可欣說我奇怪,就是說這個奇怪嗎”
蕭矜予的眼睛緊緊盯著這個女人身上。
無論是彩色的邏輯因子還是黑色的污染因子,這個女人的身上什么都沒有。
“那如果我不捧頭了,我不怕它掉下來。我甚至自己把自己的頭摘下來會怎么樣呢”
這話一落地,眾人都愣住。
連宿九州都訝然地望著楚文婷。
下一秒,卻見楚文婷一邊哭,一邊兩手按在脖子下方,像抬箱子似的,抬起自己的頭。
她是真的被逼急了。
這種被人冤枉、無法反駁,哪怕錄視頻都無力向所有人訴說自己清白的感覺,將這個才二十四歲的女人逼得瘋狂。
沒人覺得楚文婷的行為會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剛才她在情緒激烈地說話時,腦袋也晃動了好幾下,并沒有異常。
怎么會有人認為,有人類能輕柔地抬起自己的腦袋呢
連六級用戶都不會做這種無意義的猜想。
然后。
“我到底生了什么病唦唦”
宿九州神色一冷。一道身影閃過,眾人還沒看清,他便來到了這個滿臉是淚的女人面前。
楚文婷抬起頭顱的手也停住了。
她緩緩低下頭。
她看見了自己的脖子。
那里空空蕩蕩的,紅白相間的血管、聲帶、氣管在空氣中輕輕晃蕩,一層薄薄的皮連接一側,將她的頭和肩膀勉強的連在一起。
“唦唦”
宿九州一把按住她的頭頂,將她的頭按了回去。
楚文婷的手從脖子上挪開。
脖子上的斷口已經消失不見,沒有一滴血,也沒有一絲血腥味。潔白刺眼的醫院燈光下,她仿佛沒有摘過自己的腦袋似的,靜悄悄地站著。
檢查室里,所有人也靜靜地望著她。
幾秒后。
年輕的女人顫抖著嗓子,頭顱回去后,她看著面前的這些人,再次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原來,我真的奇怪啊。”
下一刻。
她失去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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