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較為瘦小,是玉陽峰的峰主杜若喬,筑基中期修為,此時正在口若懸河地對身旁的肥胖中年男子說著些什么。
這名肥胖男子一臉苦悶,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神情看著杜若喬,嘴里不得不發出“嗯嗯”聲來應對。
他就是朝陽峰的峰主朱曉峰,雖然這朱曉峰有著筑基后期的修為,但面對杜若喬啰嗦,也無可奈何。
最后一名頗為年輕的男子坐在這兩人對面,圓臉短發,身材勻稱,滿臉肅穆,仔細一看,此人竟然在修煉,不浪費這一絲一毫的時間。
這人就是青陽峰的峰主陸霄,他是在座的峰主之中最年輕的一位,修為卻也達到了筑基中期。
不知道過了多久,坐在首座的聶無風睜開了雙眼,緊皺的眉頭并未舒展,看來思索的難題還未解開。
他看向其他三人,輕咳了一聲,說道“朱師弟,陸師弟,杜師妹,都停一下吧。”
陸霄聞言后,緩緩睜開了雙眼,而杜若喬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聶無風,不過也不敢觸怒這位修為驚人的師兄,停下了嘮叨。
朱曉峰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帶著感激之色地看向聶師兄。
聶無風見幾人都看向了自己,開口說道“諸位覺得這些年來我岳陽宗的實力變化如何”
下面幾人面面相覷,聶師兄不是有事情宣布嗎怎么問這個問題
幾人不知道聶師兄是何用意,倒是朱曉峰聞言略有所思,回答道“恕師弟直言,我岳陽宗已經百年多沒有出現過新的結丹期修仙者了,而像魔靈門,其他各州的修仙門派,都有新的結丹期修士出現。”
“我們岳陽宗的實力可以說是越來越弱,長此下去,門派衰亡在即”
杜若喬聽了朱曉峰的描述后,黑亮明眸白了他一眼,說道“朱師兄,你這話嚴重了吧,雖然我們岳陽宗實力有些偏弱,但是每年還是有很多門派的修仙者慕名前來,花重金請我派的煉器大師出手。”
“就憑著這么多年交好的眾多門派,我們岳陽宗也不會衰亡吧,再說我們還有師祖他老人家在呢。”
朱曉峰聞言,也不反駁,而是看向了聶師兄,在他想來,聶師兄這么說一定有他的深意,一旁的陸霄仿佛想到了什么,神色頗為復雜地看向了聶無風。
聶無風看著眾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杜師妹,你想得太簡單了,修仙界爭奪資源,競爭殘酷,交情歸交情,利益歸利益。”
“你只看到了其他修仙者對我派的友好一面,卻沒有看到他們的貪婪。”
“我們岳陽宗坐擁如此之多的礦脈,其他門派早已眼紅不已,他們都想占領這片山脈,以他們的實力,數百年之后,很可能將他們的煉器水平在往上提高不少。”
“要不是我派還有元嬰期的師祖在,恐怕魏國其他門派早就殺上門來,強取豪奪。”
“但是師祖保得了門派一時,卻保護不了門派一世,所以師祖他老人家前段時間對我峰張師叔降下了法旨。”
“什么師祖他老人家下達了法旨”
下面幾位峰主都驚喜莫名,要知道他們都沒有見過這位師祖一面,只是聽門中結丹期的師叔說過師祖的一些事跡,這次可是他們第一次聽說老祖下達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