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就被他給猜對了,逮著這個機會,云晚月怎么可能不告狀
現在的云晚月,可不是原主,唯唯諾諾的,哪怕這個渣爹虐她千百遍,她被折磨致死之前,滿腦子還想著自己這個親爹,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笑。
朱家所有人,就那樣被鬼哭狼嚎的帶下去了。
只留下心中惶恐,但卻能做到面不改色的云國公,站在主位旁邊,有些尷尬的手足無措。
他沒說話,外祖一家自然也沒說話,兩方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云國公扛不住壓力,有些訕訕的笑了笑。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還有大舅哥,你們要來,怎的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準備準備招待你們呀。”
場面功夫,云國公向來都能做得很漂亮,此次也不例外。
但是外祖一家,常年在商場上混跡的人,什么人心險惡沒有見過,他這點小把戲,自然也是懶得去揭穿。
外祖父外祖母在來的路上,聽了幾耳朵云晚月先前所受的委屈,哪里還能坐下來與他好好說話。
所以外祖父留下來了,在正廳這邊質問云國公,是如何當這個父親的,竟讓晚月這么些年,吃了這么多的苦。
外祖母呢,實在是心疼這個小女兒留下來的唯一血脈,被折騰成這樣,哭得淚眼婆娑,拉著云晚月的手不松開,一直跟她到了云晚月的院子。
外祖家的女人幾乎全部都跟著來了,呼呼啦啦的,圍的里三圈外三圈。
云晚月知道,她們都是來給自己撐場子的,所以對待她們極其的尊敬與客氣。
外祖母看著云晚月如今這個瘦瘦弱弱的樣子,心疼的哭到停不下來。
略帶老態粗糙的手指,一遍一遍摸著云晚月的臉,摸一遍哭一遍。
“孩子呀,你跟你娘長得太像了,我恍惚間都覺得好像是你娘又回來了一樣孩子呀,你受苦了,這些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怎能把自己吃的如此瘦弱是那該死的繼母克扣你的飯菜份量嗎”
“外祖母,她沒有克扣我飯菜的分量,她是直接不給我飯吃嗚嗚她是想把我活活餓死呀還有她不光不給我飯吃,她還對我動輒打罵,甚至還聯合她自己閨女,搶了我的婚事,污蔑我的清白,想把我折磨至死啊嗚嗚嗚”
云晚月哭得聲淚俱下。
不是她不想停下來,而是覺得有些停不下來了。
也不是因為別的,好像是因為原主自身原有的情緒反射。
好吧,確實,這些苦楚,她確實應該都給倒出來的才對。
說給別人聽沒有用,說給自己的外祖家聽才是最有用的。
于是就在這種可憐巴巴,聲淚俱下的狀態下,云晚月哭訴完了自己從小到大所經歷的種種委屈。
外祖母聽的是心越來越沉,臉越來越黑,手里的帕子,被她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竟敢他們竟敢竟敢這般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