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永福一愣,到也沒客氣坐上了牛爬犁。
“齊叔,你今天早啊。”
知道齊永福這人話不多,李楠主動打著招呼。
“哦,今天活干得快,收工早。”
齊永福點頭沖著李楠一笑。
思付了一下,李楠還是說道,
“齊叔,剛才回來的路上我們遇到了水蓮姐。”
“水蓮”
齊永福一愣,看著李楠。
“哦,水蓮姐坐的是一輛馬車,說是李公子讓人來接她去鎮子上的李家酒樓吃飯的,看樣子挺高興的。”
齊永福的臉上逐漸變得不好起來,李楠假裝沒看到,繼續說道,
“我以為嬸子也在馬車上,沒想到是水蓮姐一個人去,這李公子還真是對水蓮姐好呢。
李家酒樓那樣的地方,我們真是想都不敢想呢。”
李楠此時說什么,齊永福都聽不進去了,
低著頭耷拉個臉,一副河豚魚鼓氣的樣子。
秀禾從身后碰了碰李楠的手臂,看過來的眼神里都是在問。
“秋喜,你剛才不還說不要做那些白日夢的么,你怎么說起來滿臉都是羨慕的樣子。”
李楠見秀禾這副樣子也只是淡淡一笑,
自己想多了,畢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
她站的高度就算看到不真實的浮華,也足夠變成她的信仰,而盲目的去崇拜。
這種視野的缺失,不是自己一句兩句話就能讓她信服的,
除非讓她見識到更多的東西,才能讓秀禾這種女孩子,從井底之中跳出來。
否則,下一個水蓮就是她秀禾。
車子路過齊永福家停了下來,他下了車,依舊低著頭沒說話,
有些負氣的背著東西,朝著院子內走去。
牛大伯拾起鞭子繼續趕車的時候,幾個人都聽到了砰的一聲,大門被踹開的聲音。
“秋喜,齊叔好像生氣了”
秀禾回頭看著齊家那被踹開、還在晃動的大門。
“生氣到是小事,希望不要害了水蓮一輩子。”
“秋喜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秀禾一臉蒙糟的看著李楠,牛大伯在那邊嘆了口氣。
“唉秋喜,你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人的命老天早就安排好了,這都是命。”
牛大伯搖弄著頭,也是一臉的無奈。
李楠也莫名的朝著身后的齊永福家看過去,她希望看到有人從那個家走出來。
只有秀禾,一臉茫然的看了看秋喜又看了看牛大伯。
她知道兩個人說的是水蓮,可她不明白,
水蓮找了一個好婆家,難道不是好事么
為何秋喜和牛大伯好像都很不高興,就連齊叔也生氣了呢
砰房門被猛地拉開。
屋里的女人咔吧咔吧的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的擺弄著一直銀簪子。
桌子上一只大紅的錦緞盒子敞開著,里面還放著好多的首飾在里面。
“你回來了,快,快過來看看,這個我戴著好看不好看”
馬桂花全部心思都在自己手里的銀簪子上,根本就沒留意到男人的氣惱。
還站起來一邊朝著頭上插著發簪,一邊問著。
啪嗒齊永福將手里的筐扔到了地上,
憋了一肚子的氣,看到眼前的女人是徹底的爆開了。
一個箭步走過來,伸手將馬桂花剛要插到頭上的發簪一把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