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搞錯了,王峰少爺是為了救我倆,才出手懲治這兩個羞辱我們的混蛋,為什么要叫他離開?”顧銘走出來站在王峰身邊義正詞嚴的說道。
這次的際遇,給年輕少女種下了很深的印象,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她心里生根發芽。
大學畢業后,顧銘聽說王峰到島國士官學校留學,心中惆悵的覺得離王峰越來越遠,心卻勾動的更加怦然。
兩年后突然在一次舞會上再次見到王峰,顧銘矜持的走到跟前說道:“王公子,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你誰呀?沒有印象,如果這位小姐還有其他應酬,請隨意。”王峰在這種場合,遇到與他主動套近乎的年輕漂亮的大家閨秀多了去,所以面現冷淡的拒人于千里。
王峰隨著年齡增長,更加顯得成熟,每天應酬上門和‘偶遇’的美俏靚女,就像被追逐的雄性蝴蝶,走到哪里都會很快被身邊飛舞著傾慕的雌蝴蝶包圍。
他雖然風流倜儻,但絕不是個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實在難以忍受,懇請‘洽公’求助警備區戴戟司令,穿上軍裝走進軍營。
警備司令部也不是世外桃源,那些有頭有臉的上層達官貴人,被家中愛女糾纏的托人做媒,竟通過關系追到了警備區司令部。
這些軍中長官哪敢得罪上海灘有錢有勢的大人物?只得請求王峰自己出面。
人就是這樣,被人冷落感到的是孤獨無助,花好無人采,若是被成群的蝴蝶成天追逐,慢慢會升出厭惡之感,逃之夭夭唯恐避之不及。
當第十九路軍進駐上海,王峰知道總指揮蔣光鼎,這可是他爸爸的患難兄弟,他決然的找到蔣總指揮,強求留在軍中,而且要求直接下到連隊。
就這樣,王峰掛著中尉銜,來到十九路軍第七十八師第一五六旅第六團四營一連,干了個連隊主官。
顧銘聽說王峰穿上軍裝進了警備司令部,覺得這是在有意躲她,一氣之下叫他老爸顧四爺,托關系在十九路軍七十八師第一五六旅旅部做了通訊參謀。
她想都想不到王峰竟也調到了一五六旅,高興地認為王峰是跟她而來,幾次下到連隊找王峰,都被王峰拒之門外不見,徹底傷了顧大小姐的心。
當十九路軍接到布防閘北防線,命令一五六旅第六團,分別派出部隊布防天通庵和北站陣地,隨時待命,一旦日軍發起進攻,‘寸土寸草,不能放棄’。
這是要打仗啊,王峰的四營一連就布防在最前線的天通庵陣地,顧銘主動要求作為通訊聯絡官,下到四營保持與旅部的通訊聯系。
她沒想到日軍特別陸戰隊,竟會在28日23時三十分,悍然對一五六旅天通庵等陣地發起進攻。
四營一連與敵人在陣地上幾經爭奪,隨著一排鐵甲車炮彈落在第一道防線,她眼睜睜的看到王峰在炮火中倒下,自己也不知怎么會失去知覺。
等她醒來,發現王峰在脫她的衣服,一時誤解憤怒大罵‘混蛋、流氓’。
最讓她感到震驚的是,再次看到王峰,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粗狂、嚴酷、冷靜,渾身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
幾次與敵作戰中,顧銘要不是王峰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刻意保護,恐怕早就躺在陣地的血泊里。
但始終叫顧銘想不通的,就是王峰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名普通戰士,那種生疏給人的感覺,就像以前不認識,冷淡的都不知道她是男是女,是有意在挑釁還是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