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的身份不允許你拋頭露面,再說我要干的事也不適合你,跳完這支舞我就要離開,你看好嗎?”
隨著舞曲緩緩地結束,跳完這支舞的王峰非常適時地把琴兒姑娘引導到另外一個座位,對琴兒小姐文雅的笑道:“聽話,峰哥可不想叫你出任何一點事,答應我。”
王峰安頓好琴兒小姐,轉身避讓著又一支舞曲響起、在舞池中舞動的人群,剛坐下,羅剛急匆匆的走進來,看顧銘也在跟前,不知這次行動有沒有她參加,為難的看了一眼。
“說吧,我們的顧大小姐已經嗅出腥味,想甩開這只饞貓是不可能了。”王鋒說著看著顧銘。
“這還差不多,不然我就成了這支隊伍的編外人員,跟沒有入選的那些士兵有什么兩樣?”
“我再次警告你們,以后只要離開隊伍決不允許你們再說隊伍中的事,如果做不到,我可以認為是自動退出我們的一切行動。”
顧銘沒想到王峰這個前半個多小時還是個慫貨,被羞辱的打躺在地再踏上幾只腳,不但不反抗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竟在自己人面前陽剛起來。
這種人怎么會這么多變,他到底算個什么樣人嗎?
顧銘、馮志遠和羅剛,心里非常清楚王峰說的不單單指的是哪一個人,三個人幾乎同時低聲說道:“剛開始有些不習慣,以后......。”
“不習慣也要習慣,沒有以后是從現在。你們要知道我們是在后方,誰知身邊都是什么人?一旦哪句話說的不隱秘,很容易暴露我們身份和所要執行的任務,你們知道嗎?”
王峰不想過多的責怪這三人,因為紀律是勝利的保證這根弦,在他們眼里只局限在部隊內,離開營區就什么都不是。
他看了一下腕表,做了個手勢叫三人靠近點,低語了幾句,看三人點頭,羅剛第一個站起來離開座位,在舞動的人群中穿過,很快就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馮志遠走在前面,王峰牽著顧銘滑嫩如雪的小手,步入舞池隨著人群舞動,慢慢的靠近大廳門口,等舞曲接近尾聲,兩人趁機走出大廳。
顧銘挎著王峰的胳膊,兩人走到一輛小汽車前,將手中鑰匙交給王峰,快速鉆進車里坐在副駕駛位。
一輛轎車緩緩離開‘榮記大世界’,在公共租界內勻速行駛,街道兩旁閃爍著五彩的霓虹燈,各種膚色各種穿著的外國人,行走在馬路上,就好像這就是他們的國土自己的家那么隨意。
顧銘看著窗外的景色說道:“租界內外就像兩重天,這里是笙歌燕舞,外面是戰火不斷,這種天地之差,實在叫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是啊,這種在我們的國土存在‘國中國’的怪事,早晚有一天會徹底把它們清除掉。”
“你說的是真的?沒那么容易吧?”
“一定會的,再過十幾年,你會發現我說的話不是夢而是現實。”王峰這個超時空穿越過來的年輕人,沒有將這個積弱貧窮的國家,十幾年后的巨大變化說出來。
“王峰,我們這次到底要執行什么任務?難道你今天在‘榮記大世界’被羞辱遭到毆打,就是在執行任務?”
“可以這么說,以我一人受辱的代價,落實提前偵查到的情報,難道不值嗎?”
顧銘到現在也沒有問出,王峰今天要執行的特殊任務到底是什么,如果在昨天或以前,她會纏著王峰一定說出來。
可現在的王峰,已經沒有戰場和軍營中的粗狂、野蠻和粗魯,轉而變成一個說話行事非常文雅、知性的富家大少爺,想耍耍性子都不敢,哪還敢像前幾天那樣的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