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為了第十九路軍兩位將軍,能繼續帶著三萬多將士英勇殺敵,打好淞滬抗戰這一仗,為了上海灘其他社會名流的利益不受侵犯,為了百姓不受毒品危害,我王峰哪怕明知走進去就是個死,那也值。”
王峰猛地推開車門走下去,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近在咫尺的張府警備森嚴的大門,邁著堅實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門口持槍警衛堵下王峰問道:“你這小白臉找誰?”
“張嘯林張爺,這是他親自簽名的名片,請通稟一聲,就說張爺的世侄王峰前來拜會。”
守大門的黑衣漢子接過王峰遞給他的名片,看了一眼確實是張嘯林的簽名,不敢怠慢陪著笑臉說道:“這位爺,請您稍后,我們馬上就向老爺通告。”
張嘯林這一天一夜可謂憤怒至極坐立不安,在他看來,這是他從十多歲離開家門到杭州闖蕩,后來又到上海灘打拼天下,坐到這個位置,這是第一次吃癟。
而且還是被一個小白臉給耍了,那么多走私軍火和毒品,這說沒就沒了,這倒不說,竟被那小白臉三寸不爛之舌說的又搭上了三百萬的一張支票。
這不但丟財丟錢還丟人,這口鳥氣他張嘯林如何能忍的下去?隨后派人跟蹤追殺,沒想到派出十名殺手,被兩個小白臉一個姑娘出手殺了九個。
活著回來這個不是命大逃了性命,而是王峰故意放回來報信,在這混蛋的胸前刺傷一個血淋淋的‘王’字,這是警告,明目張膽的挑釁。
張嘯林哪能就這么敗在一個小白臉手里,正準備大動干戈,被管家勸住。
“張爺,小不忍則亂大謀,看起來你丟了物破了財,心中確實難以咽下這口窩囊氣,可再想一想,在試槍靶場倉庫存放走私軍火和毒品的并不是咱一家。”
“老肖,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張爺,我聽說黃爺(黃金榮)在那里存放的走私軍火和毒品,比咱們的量都大,還有杜爺(杜月笙),如果我沒猜錯,應該還有洽公(虞洽卿)、顧四爺(顧竹軒)的貨。”
“那又怎樣?”張嘯林皺緊眉頭瞇著眼,有些不耐煩的反問道。
肖總管陰險的湊進一步低聲說道:“張爺實際心里已經很清楚,那就是這么多大亨、大佬暫時都沒有動靜,我們又何必當這個出頭鳥呢?”
“你的意思叫我就這么忍了?”
“如果不忍,難道張爺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如果沒有,倒不如以靜制動,看看動向聽聽風聲再出手也不遲,這樣就不會成為替罪羔羊。”
肖總管確實陰險精明,他的這一套說辭,說動了張嘯林的狂躁、憤怒和難以下咽的這口鳥氣,揮手對肖總管說道:“老肖,你先下去吧,待我好好想想,但是我絕不會就這么白白的忍下這口窩囊氣。”
就在張嘯林把肖總管打發走,剛準備坐下端起紫砂壺抿一口茶,突然有人輕輕的敲書房的門。
“張爺,不知是不是打擾了您,有事向您稟告。”
“混蛋,什么事還要親自找我?為什么不找肖總管?給我滾?”張嘯林憤怒地對外大罵道。
“張爺,是大門外來了一位,拿著您親自簽名的名片,想求見您,這個人自稱叫王峰,看起來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