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看到機艙里自己的四位兄弟,以及孫德良帶來的三名黑衣人,被運輸機上下幾次的俯沖爬升,整個人在不間斷地變換忽上忽下,此時大部分已經被折騰的昏死過去。
他以一種堅強的毅力,始終保護著緊緊靠在身邊的顧銘,他此時最關心的是這架運輸機,千萬不能被日軍三架三式戰機擊落。
一旦中彈被擊落,那他這個剛穿越過來不到一個月的特戰兵王,豈不是又遭到死的厄運?
他把希望寄托在機長廖長發身上,叫王峰沒想到的是這位運輸機的機長,竟然是一位駕駛技術非常嫻熟,很會利用技巧躲避敵戰機火力打擊的高手。
但是一架不入流的運輸機,與日軍新式三式三架戰斗機在空中遭遇,想逃脫不被擊落,勝算幾乎等于零,也就是說被擊落的時間段隨時都可能出現。
王峰已經做好死的準備,在這生命的最后時刻,把嘴貼在顧銘的耳邊大喊道:“顧銘,你還清醒嗎?要是還能說話,趁咱們最后還能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聽到了沒有?”
“王峰,你說啥?我耳朵好像被震聾了,外面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到,只能聽到耳朵里就像咆哮的大海一樣,海浪撞擊堤岸那么一直的轟響。”
王峰捏住顧銘小巧的鼻子,對著顧銘的耳朵大喊道:“用最大的力氣往兩耳鼓氣,這樣就能沖開耳膜被震動而造成的暫時耳聾。”
顧銘看著王峰比劃的手勢,做了三次鼓氣沖擊,突然兩耳‘嗡’的清晰起來,兩腮的麻木也頓時消失。
她高興地緊緊擁抱住王峰說道:“王峰,你剛才喊啥?再說一遍。”
“我說,咱們這次是真的差不多了,活的希望幾乎等于零,反正要死,你要是有什么話就跟我說,快點,不然怕是沒有機會了。”
“我呀,如果說真的沒有活的希望,我想說的就是現在就想嫁給你,給你當媳婦,可飛機太顛簸了,連個像樣的拜天地都搞不了,心里不舒服啊。”
顧銘雖然說得很詼諧俏皮,但兩眼豆粒大的淚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我答應你,要給我做媳婦,可不能哭,這樣不吉利,快把眼淚收了,就是入不了洞房,咱們還能成雙成對的死在一起。而且還有三位兄弟陪著咱們鬧洞房,我王峰穿越過來也值了,哈哈哈。”
機艙里的馮志遠、羅剛和董震,包括孫德良等四位黑衣人,被王峰和顧銘兩人這種死在眼前,還夢想著成雙成對入洞房的動人場景所刺激,不僅流著眼淚喊道:
“今天是二位新人大喜的日子,我們在空中為兩位新人祝福,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九個人此時已經撇開所有的個人或者上峰意志,只想在生命最后的時刻,活回自己,把美好留在人間,把罪惡帶到地獄。
就在大家為兩位‘新人’高興地祝福時,突然飛機猛烈的上下抖動,瞬間近乎平行的向下極速墜落,王峰馬上意識到飛機中彈,極速下落的結果不是被日軍三架戰機再次擊毀,就是墜落到地面飛機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