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看著臉色慘白就像死人的王峰,那兩片唇再也沒有以前那么嬌滴紅潤,她流著眼淚不再痛苦,而是根本不在乎身邊的人,將唇輕輕的印在王峰唇上。
顧銘越思越想越覺得心痛,越覺得失去王峰就好像自己失去了一切的光華,突然狠狠地咬住王峰的唇,近似瘋狂的撕扯。
‘咳、咳咳’,顧銘好像聽到非常細小的咳嗽聲,突然松開嘴看著王峰,當看到王峰的臉色在發生很難發現的變化時,顧銘將唇印上去。
“顧銘,老大已經走了,我們還活著,他沒有完成的任務,我們一定要替他完成。”
“滾、滾滾滾。”顧銘猛地抬起頭對勸說她的孫德良嘶吼道,再次將唇印在王峰的唇上。
‘咳、咳咳’,王峰好像有了一絲絲氣息,顧銘激動地抬起頭,破涕為笑還在流著眼淚大喊道:“老大活了,他有氣兒了。”
顧銘再次將唇與王峰印在一起,突然顧銘胸前受到重力猛地向后倒去,這傻姑娘不但不生氣,反而爬起來再次要將唇印上去。
當她看到王峰睜著一雙大眼看著她,嘴里粗魯的罵道:“你這混蛋,想謀害親夫的憋死我呀?小心我現在就炮了你,你信么?”
“信,我太相信了,你什么都能干出來,只要你需要,現在就可以。”
“你瘋了,你是真不知道什么叫炮你嗎?”
“剛開始不知道,你嘴上喊叫的‘炮’多了,我現在就知道了,只要你能活著,我能跟你在一起,你怎么著都行。”顧銘說著竟激動地哭了。
“傻丫頭,是我不應該這么老是說你,叫你受委屈了,以后我再也不說......。”
“你混蛋,說了就要做到,不要叫我瞧不起你這男人就站起來,帶著我們繼續走下去。你不是說不打敗小鬼子,做不成抗日之民國兵王絕不會死嗎?那你就堅強的活著。”
“謝謝,謝謝你給我的鼓勵,來,拉我起來。”王峰在幾個人的扶持下,終于又站立起來,當他看到一頭栽進水稻田里的飛機,突然喊道:“副機長救出來了沒有?”
身邊的人幾乎同時看向一邊地上躺著的那個人,搖頭說道:“他死了。”
“那突然昏死過去的廖長發機長呢?我怎么沒看見他?快把他叫來,要不是廖機長拼死在空中與日軍三架三式戰斗機周旋,給我們贏得救援機會,我們都得死,你們知道嗎?”
孫德良走到王峰跟前,悲痛的說道:“王兄弟,廖機長剛恢復,但在這次運輸機迫降中,突然一頭撞在機身上,現在生命垂危,不知能不能搶救過來。”
王峰推開圍在身邊的人,幾步跳到飛機機艙跟前,看到廖長發機長放躺在飛機機艙,鉆進機艙蹲下仔細檢查了一下。
等他再次跳出機艙,面色凝重的說道:“廖長發機長頭部可能受到猛烈撞擊顱骨骨折,如果不及時手術,恐怕難以活多長時間,他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哪怕豁出我們的一切,也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廖機長送進南京最好的醫院搶救。”
就在這時,幾位農民手持糞叉鐵锨,憤怒地沖過來將他們圍在中間,其中幾個漢子揮舞著手里的農具大喊道:“你們撞傷趕牛車的大爺,想跑是吧?哼,拿錢賠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