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將軍,不能。”
“啊?你回答的這么干脆,看來在行動前,已經意識到這個事件的嚴重性,可你為什么還要膽大妄為的捅天大的窟窿?難道是有所依仗,依仗‘洽公’的勢?為他出面打拼,以擴大虞洽卿在上海的勢力范圍?”
“不是我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捅這天大的窟窿,更不是為我舅舅‘洽公’擴充勢力范圍,才出手查扣走私緊俏物資、軍火和毒品。”
“你什么都不為,這種說辭難道能說的過去嗎?”陳誠緊盯著王峰問道。
“很簡單,理由也很充分,因為我是第十九路軍的一名下級前線陣地軍官,親眼看到我們的士兵在食不果腹衣著單薄、武器裝備短缺的惡劣情況下,與日軍浴血奮戰,他們需要的是給養的補充。”
“這是上級長官應該考慮的問題,不應該是你一位下級軍官搞出大案的理由。”陳城將軍口氣嚴厲地譏諷道。
“是的,我沒有權利和資格干預軍中事務,但是第十九軍總指揮和副總指揮,看我在戰場上多次身受重傷被急送到醫院搶救,上海灘一些大亨看在我舅舅‘洽公’的面子,先后前往醫院探望。
這些很有勢力、身份的大佬,看在‘洽公’的面子,懇求兩位總指揮將我從前線調到后方,迫于壓力,我不得不接受命令,到后方籌措支前物資。”
“你搞你的支前物資就好了,為什么要摸老虎屁股拔虎須,擅自查扣沒收上海灘幾位大佬的庫存物資?難道這也是你口中提到的兩位總指揮給你下的命令?”
“您應該是陳誠將軍是吧?既然您問起這件事,我敢拿抗日士兵的人頭擔保,查扣沒收幾位大佬的走私軍火和毒品,全是我一人所為,與十九路軍的任何一名將校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如果要追他們的責,我可以以死向他們謝罪。”
“依你這么說,在沒有任何人的指令下,膽大妄為的干出這件大案就是你一個人?”
“是的陳將軍,我以我年輕的生命做賭注,也可以把我父母的人頭押上,一旦查出我受人利用或脅迫,甘愿領死。”
“哈哈哈,這混賬小子,竟把他的老爹王世勇將軍和慈母虞鳳敏教授的人頭押上,此子狂傲不羈,是一個叫人看不懂的娃娃。”何應欽看王峰被陳誠一再追問的發下毒誓,不禁笑著說道。
“娃子,我來問你,你是如何查找到,上海灘幾位隱秘私藏走私軍火和毒品的庫房,你帶多少部隊參加查扣沒收這些物資行動?”何應欽問的話更加尖銳。
“剛開始十八人,后來又調來十七人,一共三十五人。”
“據秘密偵查,上海灘這些大佬秘密存儲這些物資的地點相當隱秘,而且守護秘密倉庫的人員不少于五十人,他們全部配備國外最先進的武器裝備,你帶一個排的士兵,不費一槍一彈就順利占領倉庫,說起來是不是太兒戲?”
何應欽此時才露出真正的內心意圖,而且問出的問題更加難以回答,一旦說錯,就被揪住話柄深究下去。
王峰此時才認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而且剛才還把自己的父母人頭押上,豈不是小孩過家家,僅憑個人喜好找藏彌地點?
頭腦再次掀起風暴,經過短暫的沉淀,等在座的人再次看到王峰那雙機智射出鋒芒的眼神,不僅皺緊眉頭,對眼前這個生不懼死的娃娃,無法做出準確的界定評價。
“兩位將軍,我不知道兩位將軍見到我,究竟想問出什么問題,如果想將這件事全部扣在我頭上,我王峰絕不是貪生怕死之徒,本來被帶到南京,就沒打算活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