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我們還活著,就不怕日軍報復我們。”第三團二營長董震情緒高漲的說道。
“對,我認為二營長說得對,只要我們有團座坐鎮指揮,不管日軍指揮官憋什么壞水,我們都能識破陰謀守住陣地,絕不會后退半步。”羅剛說的是心里話,他對王峰的指揮才能越來越佩服。
朱洪喜此時興致很高的說道:“幾位長官說的非常對,我們就信服我們的團座,根本就不怕小鬼子的報復。”
“行啦,你們老是這么吹捧我,我會飄起來,再說我們能取得這么好的阻擊戰役勝利,主要靠大家群策群力,光靠我一個人渾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
顧銘越來越喜歡上王峰,而且對在天通庵陣地被震昏死過去,再次醒來的這個王峰,感覺跟以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真要做個對比,只能說前者是璞玉,后者是精華。
尤其是王峰這種戒驕戒躁不為大家吹捧,而飄飄然的態度,更加叫大家覺得有這樣的指揮官,沒有戰勝不了的敵人,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
大家一致認為,不管是沖鋒陷陣還是執行特殊任務,都會得到心情愉悅,以及在其他長官那里得不到的安全感。
王峰不再跟大家扯這些騷蛋蛋,面色一正的說道:“我們雖然這次阻擊戰打得不錯,可千萬不可放松,日軍對我們可能采取報復的可能性。”
“團座,你說的是真的嗎?敵人要想報復,會采取什么手段?我們需不需要做好提防?”馮志遠不僅緊張的問道。
“馮營長問的這個問題非常好,只是我只在分析,沒有確切的情報,但是根據日軍狡詐兇殘的本性,絕不會吃了大虧不采取更為詭異的報復行動。”
王峰頓了幾秒,看著已經進入夜色看不清每個人的臉,雖然陣地不時爆起的煙火會映紅某個人的輪廓,但是還是看的非常模糊。
他接著說道:“我們這支部隊堅守在廟行前沿陣地,與日軍在陣地進行了大小六次阻擊戰,每次打的都很慘烈,現在陣地雖然在我們手里,但是六次阻擊日軍進攻,我們傷亡很大,日軍也有一定的傷亡,尤其是這一次日軍吃這么大的虧,豈能善罷甘休?”
“團座你說吧,我們采取什么對策才能應對日軍的報復?干脆直接下達命令,這樣大家心里還有底。”
朱洪喜是個急性子脾氣,看王峰這位團座年紀不大又是個白面書生,說話和氣,所以也就不太顧忌的說道。
“休息,除了留出一個連隊分成四個靠近日軍陣地偵察小組以外,所有部隊找個避風保暖的地方,好好睡覺,準備迎接更大更慘烈的戰斗。”
不等王峰說完,大家幾乎同時不解的問道:“團座,一旦日軍夜間突然發起進攻偷襲,我們都睡大覺,豈不是在睡夢中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