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婉面色羞紅口氣委婉的說道:“王峰,既然咱倆說到顧銘,而且這可能是咱倆之間永遠都不會淡化的話題,那我今天跟你敞開心扉的告訴你,我和顧銘是閨中密友,她現在被戰爭奪去生命,不能跟在你身邊,我蘇曉婉可以不怕你誤解的大膽說,顧銘能給你的,我都會毫不吝嗇的給你。”
“什么意思?是憐憫還是別有他意?”
“說不上憐憫,也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看你是值得尊重、值得愛護、值得為你服務的一位頂天立地的抗日英雄,我要把顧銘生前對你的好,接過來繼續替他好好的照顧你。”
“你?不、不不,曉婉,你可能領會有誤,我絕沒有這么卑鄙和下賤,更不能接受你對我的關愛,因為我心里只有顧銘,裝不下任何一個女人,這就是我對你最清楚的表白。”
蘇曉婉并沒有因為王峰說的這么絕情,就心中不滿的甩身而去。
而是更加溫柔的說道:“王峰,你也不要領會錯了,我只是愛慕你是一位抗日英雄,愿意替顧銘照顧你的一切,絕不會摻雜其他庸俗想法,如果哪一天你不需要我,我會黯然離去,絕不會再打擾你。”
王峰被蘇曉婉以這種袒露心懷的表白所感動,不僅恢復正常的心態說道:“曉婉,你是一位很有才華、很有教養、很善于助人歡樂的好姑娘,顧銘能有你這樣的閨中密友,我替她感到自豪和由衷的高興。
我非常清楚,你的職業不允許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為了你能每時每刻為勞苦大眾吶喊,勇敢的拿起筆,為正義而呼號,為抗日而執筆,我送你到你該去的地方。”
“啊?你這就要趕我走啊?做人要有良心,你在眾多記者跟前,允諾我作為采訪你的唯一一位記者,現在我全程跟蹤到現在,你什么事都沒了,就這么趕我出去,還講理嗎?”
王峰被蘇曉婉說的皺緊眉頭,再次審視著蘇曉婉,不僅心中鄙視的搖頭說道:“曉婉,我忘了你一直跟在我身邊,是為了我允諾你獨家采訪這件事,真是叫你受苦了。”
“王峰,我怎么覺得你說話帶著鄙視和羞辱的意思,如果我真為了簡單的獨家采訪權,這么煞費苦心的跟著你,我寧肯不要你給我的這個特權,再也不想見到你,”
王峰看自己說出的話激怒了蘇曉婉,不禁大罵自己混蛋,怎么能這樣對待一位救自己于生死的年輕姑娘呢?
有些話說的恰到好處,會給人一種沐浴春光的舒暢。如果刻意要鄙視羞辱一個人,哪怕言辭再怎么冠冕堂皇,所吐出來的每一個字,就會像一顆顆子彈射進心房,旋轉著攪動得叫人頭昏目眩,撕心裂肺。
蘇曉婉看王峰被他說得臉色微變,臉一陣紅一陣紫,有種自我羞慚的表現,不禁心痛的接著說道:“王峰,我非常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我還要給你一個忠告,有些事情已經發生,就應該正確面對,而不是消極、始終處于情緒低落的悲痛之中而不能自拔。”
“曉婉,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我跟顧銘生死與共幾多次,現在她真的離我而去,我對不起她,對不起他的父母,更對不起我自己的良心。”
“王峰,要是你有興趣,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說不定你聽了這個故事,緊張悲痛的情緒就會感到緩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