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聽到這里,沒發現小泉幸子在刻意隱瞞什么,這從她說出這些話的順序以及不加掩飾的表述,確實很難被人找出很大的疑點。
但是越是這樣,王峰越是對這個幸子不放心,因為這個幸子的態度轉變太過平緩,如果是一位沒有受過訓練的年輕女人,在這種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性命的情況下,絕不會表現得這么淡然,而這種淡然不是天生性格和秉性所能主宰。
他看著幸子口氣平淡的問道:“幸子小姐,如果我答應現在就放你走,你打算到哪里?是找張嘯林,還是找此時已經被解職回國的鹽澤幸一?”
“我、我在上海人生地不熟,既然鹽澤將軍被解職回國,我留在上海無處棲身,我不想再回到張嘯林身邊,過那種被羞辱的生活,要是有可能,請求王先生安排我回國可以嗎?”
“難道你在上海的任務就不想完成了?要是與你聯系的人知道你擅自回國,會不會追殺你?”
“王先生,難道您不相信我剛才跟您所說的話?我再說一遍,我接受的是鹽澤幸一將軍的命令,留在張嘯林身邊監視上海灘大亨和社會名流的一舉一動,現在鹽澤君既然被解職回國,我沒有任何中間聯系人,不知王先生這么問我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和鹽澤幸一之間真的沒有任何聯系人?作為一名駐上海海軍特別陸戰隊司令官,總不會親自與你這個沒有接受過特殊訓練的間諜接頭吧?”
“王先生,我想再說明一次,我不是間諜,是鹽澤幸一將軍想通過我這個軍中慰安女郎,趁機留在張嘯林身邊刺探民間情報,可我沒有做到。至于他為什么要親自跟我接頭,我確實不清楚。”
小泉幸子看王峰兩眉緊鎖,面色棱角分明帶著一股殺氣的步步緊逼,不僅緊張的抬高聲音說道。
“你放老實點,最好跟我們團座說實話,不然你會死在這里,到時誰都不會找到你。”一直站在王峰身邊的胡春來,看小泉幸子這個島國小娘們,竟然敢對他心目中的抗日英雄王峰團長大呼小叫,不僅粗聲粗氣的訓斥道。
“這位大叔,我不敢撒謊,更不敢對王先生無理,我現在就想說清我的身份,求你們放了我。”
‘大叔’這個稱呼很親熱,可稱呼一個不到十七歲的孩子胡春來,這叫胡春來怒火心中燒的就要發作。
“春來,你先不要著急,有些事要給足時間,在時間面前,謊言終究要被揭穿。”
王峰安撫住這個被幸子稱呼為‘大叔’的胡春來,看著幸子說道:“幸子小姐,我可以暫時相信你所說的話,但是只要你還在上海,你將永遠對你說的話負責,除非你離開。”
“王先生,我認為已經非常配合的對你說了實話,要是您一直對我所說持有懷疑,我再無話可說,您說的‘時間’,我希望時間能說明一切。”
幸子的淡定以及語言的犀利,再次引起王峰的注意,但是要想最終摸清小泉幸子的身份,正如她所說,需要時間,現在強求不會有馬上可以達到滿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