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雷推走堵門的小推車,拿掉門栓,走了出去。巧的是,外面的那個年輕男子好像也在等他。
“你”小雷試探地開口,“認識隔壁這家人嗎”
在他的期待中,這個年輕男子憂傷地搖一下頭,輕輕地說
“我是村中手藝人的兒子,我和這家人平常不說話的。”
然后這個雙眼空空而又憂傷的男子又說“我家有祖傳了百年的貼膜的手藝,你要是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誒
小雷好像意識到了有什么不太對的地方,但一時半會兒又沒有反應過來。而令他心驚的是,眼前這個男子的臉似乎在一點一點地泛著鐵青色。
慌亂中他從兜里摸出了一樣東西,啪嘰一下貼在了對方的臉上。
符咒掉了。
它當然應該掉下去,陸明決又不是鬼。
那個玩家早就跑回去了。陸明決撿起來這符咒吹吹上面的灰,珍重地將它揣進自己的兜里,無奈地搖頭。
往后的日子只會更加艱難,區委指示我們各自為戰,堅持斗爭,一定要堅持,堅持就是勝利。
同時,不能浪費東西啊。
陸明決帶著這東西準備回他的值班室,但在路過了自己的“家”的時候,他還是停了一下。
他在想,那個明凡到底是不是明凡,白日里明凡的表現真的有些奇怪。
于是陸明決也像被蠱惑了一般,走到墻根下面,借著一塊兒石頭踩上去,朝里望。
院里什么也沒有,屋里的燈也是滅著的。
而偏偏在他最放松的這個時候,一道涼風吹過他的耳邊“哥。”
陸明決一個激靈,跳下來掉頭就跑。跑的時候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發現那個符咒已被燒成了一把灰看樣子這東西剛才是救了他。
往后的日子只會更加艱難,區委指示我們
區委不想指示了。
第二天,打探消息的好機會來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于成就聽說了,有戶人家要擺酒席,也熱情地邀請了他們去吃席。在這中重要的社交場合,往往能探聽到不少消息,他們當然不會放過。
白天,于成和隊員們觀察著隔壁,發現這一家人幾乎不出門,只有一個姑娘會偶爾出門潑水。
“她不會就是那家的女兒吧”有隊員擠了一下小雅,“那她可是假的,你才是真的。”
這時隊長喊他們過去,說小雷今天似乎有點發燒,讓大家多照應一點。
終于,到了晚上。
他們去了那戶村民的院里,因為去得有些晚,再加上村民們還是不和陌生人輕易打交道,他們只能自己圍著一張桌子坐下,順便抓兩把瓜子吃。
有意思的是他們這兒還有一個空位,而且,有一個“熟人”走進這院子里,在玩家們的注視中,他很自然地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
大家便都看著那個微微低著頭,憂傷地掰著瓜子的年輕男子。
另一邊,儀式已經結束,司儀利索地喊了聲“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