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斐其實很少會和陸覃開車出去兜風,倒不是因為忙,再忙他們每周都至少會有幾次一起呆著的時間,大多是出去散步逛街或運動,有時也會宅在家里膩歪
基本不選擇開出出去兜風,他覺得兩個人都要各付一半責任。
趙斐是不想開車,至于陸覃,好像是不喜歡,二選一的時候,選擇散步都不會開車兜風。
可這一點有個矛盾之處,原書里簡單提過,陸覃喜歡運動,也挺喜歡車,雖然不會像陸楓那樣癡迷于各種跑車,但進入商界后,沒時間運動就會經常一個人開車兜風想事情,原書里還有個陸楓為了讓他幫忙辦事,送他一輛自己最愛的豪車劇情。
而陸覃和他在一起后,只要不是必要的出行和趙斐主動提出兜風,他就不會為了純兜風開車帶他出去。
趙斐也是在很久之前才意識到這件事的。
當時他想不通,他雖然很少開車,但不會暈車,穿越前出的事故撐死會讓他開車時有點陰影,但也沒那么夸張,根本不會影響他坐車。
一想到這里,他就好奇得不得了,當下就把腦子里的疑問對著一起散步的陸覃說出來。
那時候趙斐還在校園,陸覃則收到昇羅總部的實習offer不久,當事人反應平淡,仿佛收到的是什么人手一份的傳單,倒是他尾巴要翹上天了,斥巨資高調請室友吃完大餐,每天就嘚瑟得張口閉口昇羅要聞,在宿舍里一度十分欠打。
那時候的趙斐每天都很開心。
陸覃因為他失去了陸氏的繼承權,失去了在陸氏保護下讓旁人望塵莫及的未來可是這樣的小覃,依舊無往不勝,依舊有無限的前途。
那這場博弈,就是他們贏了。
他問出那個疑惑時,整個人還是出于那段時光帶來的輕松狀態,就像隨口一問,壓根也沒覺得會有多么復雜的原因,哪怕對方隨便回答一句不想開車,他都會信。
結果陸覃一天都沒正面回答那個問題,不僅如此,甚至有些逃避
他瞬間更好奇了
趙斐開始認真追問,陸覃便像是被人窺探上秘密一樣緊張,每次別過頭不看他,開始找其他事情做。
是第二天晚上才使出渾身解數逼問出真相。
趙斐逼供手段一絕,尤其對陸覃這樣純純嘴硬的,關上門對藥下癥,撲過去加大力度,沒多久人就受不了了,抱著他的手臂都顫栗了下,眼睛發紅,下頜繃緊,目光從一開始的別扭漸漸變得幽深,看著他時帶著炙熱的迷戀
如此“嚴刑”后,聽了供詞的趙斐卻傻了半晌。等被陸覃罩住報復性地咬幾口,才慢慢回神
他那天特別乖,深夜和陸覃相擁著入睡時,還保持著貼著對方耳廓親吻的姿態。陸覃高大挺拔的身軀往下微微躬著,頭顱深深埋在他頸窩里,雙手緊摟著他。
趙斐腦子里卻都是他的那些話。
因為開車要專心看前面,無法像其他時候那樣隨時牽著他、看著他。
其實趙斐作為一個經歷過生死的人很清楚,這樣的心理是不太正常的,畢竟他們還有那么多時間,那么長久的未來。
可一直到困意來襲,趙斐都沒有對此說些什么。
自從大一那年寒假在f市酒店夢到穿來前的生活后,趙斐就經常會做些奇奇怪怪的夢。
比如夢到自己從始至終都沒穿越過來;比如回到了原來孤身一人的世界,比如穿來后什么都沒演,不招惹陸覃,對方也根本沒注意到他,一切都和原書一樣,兩人毫無交集
其實在最初聽到陸覃那些話后,他詫異之余,心里卻擁有了一絲近乎畸形的幸福感。
對,是幸福感。
如果小覃可以永遠看著他,牽著他,無論他是什么樣子都愛他,那他可以一輩子不坐車兜風。
他覺得自己可能比陸覃還要不正常。
越是忙,時間就過得越快。
答辯結束當天,校園里彌漫起即將畢業的離別氣息,趙斐、陸覃和幾個室友吃了頓飯,飯后那些人要通宵唱k,趙斐他們這次沒參加。
明天陸覃還要趕飛機要和兩個前輩同事出差,去澳洲談業務,兩周左右的時間。
那是昇羅很看重的一個項目,以昇羅以往的傳統,基本不會在這種項目上帶新人,尤其是實習生。
這次特意帶上陸覃,可見對他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