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寒暄,在場的人們都相互熟悉了一下,原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們也能大著膽子跟外人說上兩句話了。
接下來的要進行的,便是詩會,這也是整場春日宴上最讓人關注的活動。
嚴永良輕輕拍了幾下手,舞樂皆停。
“諸位,”嚴永良聲音不大,卻能確保每個人都能注意到他,“詩會馬上開始,還請各位入座。”
三三兩兩聚集的人很快安靜了下來,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位先生樣子的人坐在席側,攤開了紙卷,筆墨皆已備好。
兩位仆人端了個箱子放到嚴永良面前,該箱子通體密閉,只有上方開了一個小口的,一只手可伸入其中。
嚴永良道“今年天氣寒涼,在下便擅自取消了流觴曲水,改成了抽簽,還望各位莫要怪罪。”
“今日所到賓客的名字都被在下寫在了一張紙上,抽中者可以選擇吟詩一首,或是表演一番才藝,若都不愿,自罰三杯即可。”
在他的示意下,一位書童上前從箱子里抽出一張紙,遞給了他。
嚴永良將紙張打開,展示給眾人看。
“第一位,三皇子殿下。殿下,請。”
莫堯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沉思了片刻,正欲開口,只聽得身邊咔滋咔滋的聲音響個不停。
皺眉瞥了一眼,他的好皇叔正手捧瓜子,兩眼放光地掃視著對面坐著的女眷。
莫堯平當即氣不打一處來,原本想要念出的詩,也被他噎在了喉嚨里。
陸璃悠掃了一圈,嘟囔著,“這嚴婉兒怎么還不來,哦,對哦,就算來了,我也不認識”
啊,嚴婉兒十分聰慧,會不會她已經來了在暗處偷看呢,那,是哪個呢
她還等著找出來給莫堯平牽線搭橋呢。
忽然,余光一閃,陸璃悠發現莫堯平正盯著自己,神情嚴肅,不僅如此,放眼望去,四周諸多目光盡數落到她的身上。
陸璃悠頓時感覺嘴里的瓜子不香了。
“呃堯平,你快念啊。”
莫堯平目光沉沉,盯得她心里發毛。
忽然,他開口道“我自罰三杯。”
說著,就去拿桌上的酒壺。
“別啊。”陸璃悠一把按住酒壺,瞅著他小心翼翼道“堯平,怎么不作詩了”
你不作詩,后面劇情怎么推,嚴婉兒怎么對你一見傾心。
莫堯平隨意道“忽然沒了興致。”
陸璃悠將酒壺一放,站起來,目光炯炯地盯著莫堯平道,“不行,你得作詩。”
“我不想作。”
眼看莫堯平就要坐下,陸璃悠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又把他提溜了起來,“不行,你得作。”
“我不”小袖一甩,莫堯平又倔了起來。
陸璃悠猛然趔趄了一下,趁機扒拉著他的胳膊,在他耳邊快速小聲道“快作詩罵我算我求你了”
快罵我啊你不是最恨我了嗎你不罵我,嚴婉兒怎么愛上你的胸襟,你的隱忍氣魄我怎么給你倆牽線
“”
莫堯平怔了一瞬,看著陸璃悠的眼神出奇得怪異。
“我不”
他皇叔瘋了,他絕不能也跟著他瘋。
陸璃悠見此,那個著急上火啊,拼命眼神暗示啊,這孩子怎么關鍵時刻掉鏈子。
莫堯平最終無奈道“皇叔,我不想作詩,射箭可行”
陸璃悠眼珠子轉了一圈,松開了他,“可行可行。”
反正能展示你的能力就行了。
莫堯平對嚴永良道“嚴公子,可否借弓箭一用”
“可以。”
嚴永良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