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因為她與黃壤親密,謝紅塵連帶對她都十分冷淡。
她小小年紀,卻是個人精。于是漸漸地,她認真修煉,很少再去祈露臺。甚至連見了黃壤,也十分矜持冷淡。果然,因為與黃壤疏遠,謝紅塵反而更關照她。
玉壺仙宗上上下下,也著實把她當小公主看。
黃壤思及這些,輕輕搖搖頭。這孩子,到底是還小,不夠穩重,也藏不住心思。
她提著食盒,繼續往下走。
前方響起熟悉的腳步聲,黃壤一怔。她抬頭看過去,只見一個男子也正下山。他身穿紫色官服,腰系金魚袋、足踏官靴,腰身筆挺、身姿修長。
是第一秋
黃壤下意識加快腳步,待走上前時,她才愣住。
其實她跟面前這個人,是沒有多少交集的。若不是司天監那幾日,甚至可以說,她早將這個人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所以現在,站在第一秋面前,她竟然也無話可說。
第一秋頓住腳步,顯然是在打量她。他看人的時候目光很凌厲,總有一種審問逼供的感覺。
黃壤僵在原地,最后只得笑道“監正大人,近日我新釀了酒,恰巧遇見大人,也是有緣。贈一壺予大人,還望莫要嫌棄。”
說著話,她當真打開食盒,從中取出那壺酒,雙手遞給第一秋。
第一秋目光冰冷地注視她手中的酒壺,半晌,冷冷地道“本座嫌棄”
說完,腳步一錯,擦著她的指尖而過。
狗東西,你、還、挺、高、冷
黃壤在心中咬牙切齒。
要不是老娘時間寶貴我高低把你整到手
黃壤看他遠去,他行若疾風,不多時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里。黃壤雖然不悅,好在也不在意。說到底第一秋給她留下的印象太過淺淡。
可能司天監那幾日只是夢或者他純粹只是為了挖出謝靈璧的秘密還是對她嫁給謝紅塵的事耿耿于懷甚至說,他就是喜歡不能言不能動的女人
那誰說得清呢。
從父親黃墅,到一眾兄弟姐妹,再到謝紅塵,最后是謝酒兒。黃壤一生沒見過什么人間真情。
自然也不相信世間有這東西。世人熙攘,為名為利。哪有什么久歷風雨,依舊如初的真心。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看見一位叫沸水魚的讀者留言,說男主小時候是條小蛇,被女主當作蚯蚓給田松土
笑昏,于是寫個小劇場
黃壤你能松土不
第一秋我是蛇
黃壤那你能泡酒不